东南角厨房,西南角厕所。

    通了自来水和下水。

    很方便。

    “保持得真好,以前肯定也是富户。”

    “是,前清财主家的旁支分家得的房子。人都没了,成了无主之地,收归公有了。你二哥有朋友在房管所,这样的院子很多,价格很低。我们看了十几处,这个位置好,保持的也好。我爸和二叔都来看过,也觉得好。

    两千块钱买的,他们一人出了一半。算是送你的嫁妆。”

    两千买四合院啊?这算是送了吧。

    “钥匙给你,之后你自己收拾吧。想要啥样的家具,找你二哥,西郊大库里都是收上去的好家具,十块八块的就能挑最好的。别找木匠打,花那个冤枉钱。”

    “哎呀,我二哥这路子也太野了。”

    “那可不,一天到晚不着家,整天在外面跑,混吃混喝的,路子能不野嘛。”

    也不是乐意在外面跑,就能混明白的。

    有人整天在胡同里跑,只能把自己混成胡同串子。

    回京城了,发小们是一定得见的。

    吕清远和韩春生约好了时间一起请假回城,再约上张玉梅和田甜,还有两个回城在家里等大学开学的发小,洛清微带上沈默,约在老莫西餐厅。

    大院子弟,最喜欢就是到老莫聚,吃着牛排,喝着伏特加,再来上一块栗子蛋糕,美。出了门还能得瑟,谁一问,哪吃的?嘿,老莫。

    “先什么都别说,干三杯,让咱哥们儿看看你小子的成色。我可跟你说,微微是我们这一波儿里最受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全都宠她一个,你呢,大舅子小舅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凡有一星半点儿对不起我妹妹,一人踢你一脚,你小子就废了,知道不?

    还有,大姨姐小姨子十个是有的。一人挠你一把,你这小白脸就再也别出门见人了。听明白没有?”

    韩春生还是那样儿,上来先给下马威。

    沈默大大方方的站起来,真就干了三杯,“清微能跟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一起长大,我特别为她高兴,也特别感激。这两年一起过日子,我早就看出来,她是被护着长起来的,有人心疼。以前没机会,今天借这机会,我仅代表我个人,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在我还没来得及参与到清微的生活里时,护了她,陪伴她。让我遇到一个心里全是阳光,善良又向上的姑娘。都在酒里了。”

    又干了一杯。

    当过兵的人,哪有不能喝的,练也练出来了。

    韩春生笑了,喜欢他这个痛快劲儿,“行,没给咱当兵的丢脸。吃点菜垫垫,别喝倒了。咱起来,你比我们当兵早,还得叫声班长。”

    洛清微信里说过,他们算起来,是一个大军区的,驻地不同而已,说起来还是战友。

    “可别,你们是首长,我就是小兵儿,啥班长呀。”

    沈默只跟他们论战友,不跟他们论资历。

    “啥首长啊,就是首长身边儿跑腿打杂的,都是兵。不过也快了,这一半年儿的,我要下连队了,以后咱再见面,可不这么方便了。”

    吕清远是军官了,要想有长远发展,老待在大机关里肯定不行,还是得去一线部队,带兵。

    韩春生也差不多的情况,“我考飞行员呢,体检已经过了,三月一号进基地开始选拔,为期三个月,要是考上了,接着还有三个月的新兵特训。至少六个月联系不上。”

    张玉梅放下筷子,“那这次聚得还挺及时的。我过了年也要下连队慰问演出,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呢。短则一月,长得一年,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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