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里甫·哈帕起身收拾药箱子,不忘再次嘱咐一些腰伤患者的注意事项,这才背着药箱走出毡房。
看见卡合热曼时,他笑着揶揄了一句。
“卡合热曼,你不在家做饭,巴哈尔迪力放羊回来要生气喽!”
卡合热曼脸色顿红,当下来不及尴尬,赶紧开口说道:“夏医生,伊克山从玉龙河带回来一位汉族老人家,人一直昏迷不醒,就在我们家毡房,您快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汉族老人?”夏医生嘟哝了一声,坐上了花斑的马背上。
卡合热曼喊了一声“驾”,花斑迈开马蹄子一路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路上,夏里甫·哈帕问道:“卡合热曼,我听说麦娜沙哭鼻子了,是不是小伊惹她不高兴了?”
“夏医生,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相信小伊不会惹麦娜沙不高兴,小伊是我的儿子,我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卡合热曼,听说哈迪尔去你们家毡房聊了好几个小时,小伊和麦娜沙是不是打算成亲了?”
“夏医生,没想到您还挺八卦的,我以为您的心里只有治病救人。”
夏里甫·哈帕笑了笑:“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八卦,就是每天在草原上替人治病,他们在毡房里面聊天,我耳朵就听见了越来越多的消息。昨天,你男人巴哈尔迪力是不是打小伊了?维达娜是不是被他气走了?”
卡合热曼没想到家里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这片草原看似辽阔,一张一张嘴巴传开来,消息还是扩散得很快。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们背后议论我们家,以后他们谁家有八卦,我也议论他们。”
“卡合热曼,你真可爱!”
夏医生这句话似乎被风吹走了,卡合热曼没有听清楚,“夏医生,你在说什么?”
夏里甫·哈帕笑了笑:“没什么,我让花斑跑快点,我着急去看病救人。”
不久,卡合热曼看到了自家的毡房,对着花斑喊了一声“吁”。
花斑在原地乖巧地停了下来,二人下马匆忙跑进了毡房。
伊克山见到夏医生,激动道:“夏医生,您终于来了,这位汉族老人一直昏迷不醒,身体温度很低,我给他盖了棉花被,他的身体还是冰凉的。”
“我看看!”夏医生放下药箱,伸手探了探顾曜运的额头,随即便说:“他发低烧了,需要赶紧输液。小伊,你骑马带我回去拿输液瓶,老爷子的身体不能吹风。”
巴哈尔迪力一直杵在一旁,这个时候开口问道:“夏医生,他的身体情况严重吗?如果很严重,不便久留在我家,建议你们把他送到村支书那边。”
夏医生回头看向巴哈尔迪力,眼神里面有些不悦。
“医者仁心,你的儿子有一颗善良的心肠,你这个当阿爸的不能见死不救。村支书已经睡觉了,刚才来的路上看见他家等熄了。巴哈尔迪力,这位老爷子心脏不太好,禁不起再折腾。”
夏医生这么说,巴哈尔迪力不好再说什么。
伊克山看着一旁的阿妈,嘱咐道:“阿妈,替我先照顾好他,我和夏医生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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