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苏鸢被放开后便用手去抠嗓子眼,她深知这样的办法根本没用。
整整一杯水全部灌进了她的胃里。
她吐不出来的。
“苏鸢,我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这样对我?”
“当初你给阿景下药,让我拿掉孩子,逼我出国,逼阿景娶你。”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好不容易开始了新生活,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宋清阮泪如雨下,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而坚定。
水晶灯下,她的脸煞白一片。
像一朵立于狂风暴雨中的茉莉花,摇摇欲坠。
楚进这个一米八的大汉听了这些话都忍不住鼻头发酸,青梅竹马,相恋多年,即将结婚前却被人横插一脚。
没了孩子,没了男友,被逼远走异国。
若是心脏脆弱的人,早已一蹶不振。
但宋清阮在国外四年依旧活得很漂亮,在很积极的生活。
“这一次,不是我。”
苏鸢张了张嘴,声音格外沙哑。
她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一种难言的热意从心底深处升起,她心头的恐惧一点一点变大。
“商景郁,我没有,求你,不要。”
苏鸢软软缩到地上,她跌坐在商景郁面前,抬头仰望着那张她爱了多年的脸。
他逆着光。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她想,商景郁一定紧绷着脸,眼底缀着浓浓的厌恶。
苏鸢第一次感到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用那种手段跟商景郁绑定在一起。他不会爱她,这四年她遍体鳞伤也换不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
“你给阮阮下药的时候为什么想一想她有对不起你吗?”
“那一年,在那个小巷子里,如果不是阮阮听到你的呼救声想进去救你,我担心她,所以我才进去救你。”
“如果我知道救的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我一定会强行带她走。”
商景郁声音很沉,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如果不是还留着苏鸢有用。
他真想把世界上最残酷的手段都在她身上用一遍。
“商景郁”
苏鸢的神志渐渐被吞噬,她抬手想抓商景郁的腿,后者后退一步,她扑了个空。
“商景郁,求求你,救救我。”
她的脸通红一片。
眼底带着恳求:“我是你的妻子。”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扯着外套,她好热,但这里好多人,她不能这样!
理智最终还没没能战胜药性。
楚进跟几个保镖同时转过头去,虽然商景郁在羞辱苏鸢,但苏鸢是他的妻子,他们自然不敢乱看。
宋清阮轻轻抽噎一声,往商景郁身上倒去。
商景郁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他放在宋清阮身上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不准转过去!”
宋清阮唇边浮起浅浅的,得意的笑,不过她用手背碰了下商景郁的手背。
好烫。
她忽然想起之前她给商景郁二次下药留下的后遗症。
他犯病了!
宋清阮下意识看向跪在商景郁面前的苏鸢,她身上此时已经十分清凉。
“商景郁,求求你要我。”
宋清阮心头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楚进,送宋小姐回去。”
宋清阮的心在商景郁说出这句话时沉沉坠下。
-
坐在回去的车上,宋清阮靠在窗户上。
中了药的苏鸢,跟犯了病的商景郁都在商家,不用想也知道她离开后会发生什么。
宋清阮在心里“啧”了一声。
好在她对商景郁没什么期待,发生这样的事好像也不意外。不过能看到苏鸢因为药发作当着那么多人脱衣服,跪在商景郁面前像一条狗一样求他要她的场景也值了。
如果商景郁以后真爱上苏鸢,这也算是对他小小的报复。
宋清阮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心头陡然升起几分悲凉之感。
四年前的她一定想不到她会因为同性被羞辱而感到畅快。
“宝宝,妈妈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她在心中默念,各种情绪在内心交织冲撞。
宋清阮回了她的住所,意外的是没看到苏曜。
“阮阮。”
苏南枭站在客厅,直直看着她。
宋清阮脸色微变:“你怎么在我家!苏曜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又愤怒,又焦急。
她越是担心苏曜越是让苏南枭火大,他抬起脚一步步走向宋清阮,一字一句道:“他不会回来了。”
“我说过,你上了我的床就得对我负责。”
他脸色阴沉,声音透着寒意,宋清阮故作害怕地往后退,她想打开门跑出去,却被大步走来的苏南枭拦腰抱起。
“苏南枭,你强闯民宅!我要去告你!”
宋清阮一巴掌甩在苏南枭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尽管去告,看有谁会管?”
苏南枭将人放在沙发上,一把扯下宋清阮的裤子。
“苏南枭,你这个禽兽!”
“你再动就不是只给你看伤口了。”苏南枭沉声道。
宋清阮恼羞成怒去踢苏南枭,后者大手摁住她的腿,她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用,最终只能恨恨盯着苏南枭。
“怎么还这么严重?”苏南枭皱起眉。
这方面知识他实在欠缺,并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否正常。他有点懊恼,昨天夜里没控制住,太失控了。
宋清阮冷哼一声:“苏曜下午来找我了,你说为什么严重?”
顿时,苏南枭黑了脸。
“你跟他做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做之前难不成还要跟你打报告?”
“宋清阮!他不顾及你的身体,你也不顾及吗?”苏南枭咬牙切齿道。
“你好虚伪啊苏南枭,你趁我被下药,迷奸我,如今又假惺惺来关心我,你比苏鸢还恶心。”
苏南枭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拿了药过来,蹲在宋清阮面前细致地帮她上药。
“跟阿曜分手,过两天我去你们家提亲。”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宋清阮忍不住想笑出声。
人的底线果然是会一点一点被拉低的,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跟许淮燃牵手被飞去北国看她的苏南枭发现。
苏南枭狠狠揍了一顿许淮燃。
后来是接吻,再后来是他们在他的隔壁欢好。
如今他明知她跟他结束完不到一天就跟苏曜滚到一起,却能说出可以当做不知道的话。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得吊着玩才有趣。
“好巧,你弟弟也是这样说的,他说不是我的错,他不介意,等过完年就去我家提亲。不然你们先打一架,谁活着谁就去我们家提亲?”宋清阮冷嘲热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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