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年,陌生中又带着些许熟悉的感觉让宋清阮难以招架。

    以前每次商景郁闹得也挺过分。

    不过这次

    她偏头看着露出鱼肚白的天空,收回视线对上一双湿漉漉又幽深的眸子,男人的眸底早已恢复清明。

    “你没完了?”宋清阮的声音里颇有几分想将人咬死的韵味。

    许是因为药物原因,商景郁这次闹得比以往都要过分,从一开始她就怀疑还能不能去工作。

    如今看来,她的预感果然没错。

    “阮阮,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药效的原因,等药效过去就好了。”商景郁假装无辜道。

    “什么药效持续了一夜还没结束!”

    商景郁眼神飘忽不定,最终用实际行动让宋清阮没有空闲继续说话。

    在一切结束前他原本不想碰她的,他害怕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因素,可当宋清阮主动吻上来时。

    那些名为理智的东西全部被扯碎。

    她就像是罂粟,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凡沾上一点点,便再也控制不了。

    药效的确很早就褪去了,褪不去的是那颗想要她的那颗心。

    想要她只看着自己,想要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眼下不可能,所以故意把时间拖得更长一点。

    帮宋清阮洗完澡抱回床上后,他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拿过手机给楚进发消息。

    宋清阮醒来后指定得生气,他只能多给她几个项目让她消气。

    另一边接到商景郁消息的楚进看着跳进来的新闻提示。一边陪妻子逛街一边让他给项目给前任。

    真牛!

    -

    苏鸢挽着林定进入餐厅时遇到了傅婕,面对傅婕飘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莫名有些脸热。

    她在傅婕面前说过不期待商景郁。

    如今却——

    “商景郁”得知她怀孕后,提出以后好好过日子的提议,她原本不想答应,可“商景郁”每天都早归,跟她一起学习育儿知识。

    很认真地在学习如何做一个爸爸,她拿掉这个小孩的念头慢慢淡了。

    她曾经做了错事,商景郁伤害了她,如今他认错。她想,她也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妈说,让我们今天回去吃饭。”最近宋清阮出差没在家,她爸妈心情好了很多。

    尤其得知商景郁对她的态度以及怀孕后更是开心。

    苏鸢左手覆上小腹,一股充盈的幸福感在胸口处蔓延。曾经最期待的幸福在此刻上演,从前所受的一切苦痛似乎都得到了抚慰。

    “你家人都在吗?”林定假装不经意问起。

    苏鸢看了一眼林定,秀眉微蹙:“你是想问我家里人还是宋清阮?”

    林定搭在膝上的手微顿,眉梢泛起冷意:“她已经结婚了,你非要觉得我们藕断丝连吗?”

    “我只是怕她在,我去你会心里不舒服。”

    顿时,苏鸢感到一阵内疚。

    “宋清阮出差了,晚上只有爸妈在家。”

    宋清阮不在家,大哥二哥也不怎么在家吃饭。

    听说只有苏家父母在家,林定抿唇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

    沉浸在幸福里的苏鸢并没有发现。

    -

    “怎么忽然发烧了?”许淮燃在床边坐下,手里的温水跟药顺手放在床头,将宋清阮上半身托起,“张嘴。”

    他把药塞进宋清阮嘴里,然后端起水喂给她。

    宋清阮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喝了水在心里骂商景郁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

    “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许淮燃担心道。

    宋清阮烧得脸颊通红,他看得心惊。

    “没事,吃点药睡一会儿就好了。”宋清阮有气无力道。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那次是商景郁陪她去山顶看日出,等待天亮的过程中商景郁一直闹她。

    那是第一次在外面。

    商景郁有些过头。

    当天夜里她就发了高烧,医生询问情况的时候,她尴尬得脚趾扣地。

    一个月都没搭理商景郁。

    没想到过去那么多年,这种事情还会重演。

    她可不想那种尴尬的场景再现。

    “嗯,那你睡会儿。”

    许淮燃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回床上,“我就在楼下,有事你叫我。”

    宋清阮无力点点头。

    许淮燃起身,转身后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

    楼下刚刚进门的商景郁一边换鞋一边问佣人宋清阮中午有没有下楼吃饭,佣人还未来得及回答,刚刚下楼的许淮燃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商景郁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让开。”

    许淮燃冷笑一声。

    不等商景郁有反应已经一拳挥了过去。

    商景郁没有防备,后退两步。

    “你有病?”

    “有病的是你吧?不是你老婆,你就不心疼?”许淮燃声音中掺着冷意。

    他又不是傻子,宋清阮无缘无故发烧,他一想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商景郁一愣:“阮阮怎么了?”

    “别去打扰她。”

    许淮燃警告了商景郁一句便转身进了厨房。

    商景郁自然不会听他的话,他刚走,商景郁便转身上了楼。

    他大步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门直直往大床的方向走去,床上的宋清阮皱着眉,似乎睡得不太好。

    商景郁走到床边,弯腰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他眼底闪过懊恼。

    他昨天发着烧,又犯了病,加之多年没有碰过她。

    商景郁的手摸到宋清阮脑后,她的发根已经被冷汗汗湿了。他转身进了浴室拿了宋清阮的毛巾正想坐下,轻轻的呢喃声从女人唇瓣溢出

    “宝宝”

    商景郁身体僵住。

    “别走。”

    滚烫的手抓住他的手指,不断收紧,攥得生疼。

    “不走,宝宝不会走。”

    商景郁声音干涩,他在床边蹲下,细细为宋清阮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

    看着宋清阮睡梦中痛苦的样子,泛着恨意的冷光在商景郁眼底蔓延开来。

    “对不起,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宋清阮唇瓣溢出。

    那些字眼犹如一颗颗钉子,重重钉在商景郁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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