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枭我会处理,你不用再管他,加上苏南枭的股份,你如今是苏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至于苏曜,他很好处理,你别担心,好好休息。”

    休息室里,商景郁正跟坐在他旁边的宋清阮交代,他半侧着身体,托着宋清阮的手。

    眉眼温柔。

    宋清阮轻轻点着头。

    既然商景郁说他会处理,她就给他一些时间,他若是处理不了,她再亲手处理。

    “你去几天?”宋清阮转移话题,转而问起了商景郁的行程。

    商景郁抿了抿唇,往宋清阮那边靠了靠,脸贴在她的肩头,“这次去得有点久,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一切就能结束了。

    他抬手,轻轻拥着宋清阮,双目轻阖,感受着临别前最后的亲近。

    想到接下来可能很久都见不到她,他有些不想走,但有些事必须要他去处理。

    “你该登机了。”

    很久之后,宋清阮听到广播声,推了推商景郁,温声提醒。

    商景郁抬起脸,闷闷地“嗯”了一声,在即将跟她拉开距离时,他在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司机在停车场,我打电话让他开出来接你,你过几分钟再出去。”

    “好。”

    商景郁打过电话后起身,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宋清阮觉得有些好笑。以前小时候每次到了要回家的时候,商景郁也总是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他放得总是很慢很慢。

    “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宋清阮弯着眼睛,笑眯眯道。

    “嗯。”

    得到满意的答复,商景郁这才恋恋不舍松开宋清阮,一步三回头出了休息室,出了休息室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

    休息室外楚进正在等他。

    见到这个样子已经见怪不怪,而是正经开口汇报:“苏小姐找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李开已经把她送去医院了。”

    “嗯,我妈呢?”

    “老夫人今天早晨刚抵达c国,现在正在医院陪苏小姐,她”

    楚进欲言又止,商景郁回头扫了他一眼,目光冷然,他立刻道:“老夫人一直在骂你,说你狠心,是非不分。”

    楚进省去了很多从李开那里听来的老夫人骂商总的话。

    他也挺不解,老夫人对商总这个亲儿子还没对苏鸢那个媳妇好。

    真不知道哪个是亲生的。

    商景郁神色未变,他妈骂他不是头一天,见怪不怪。

    “放消息给苏南枭,说他父母在c国出事了,引他去c国。”

    “三个月内别让苏家那两老家伙回国,你派人去盯着,别让他们跟国内取得联系。”

    楚进一一应下,他想,下次回来海城可能会换一番景象。

    -

    宋清阮刚走出机场,正在找车,忽然被人一把拉了过去:“阮阮。”

    尾调上扬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她抬头便撞见一双灿烂的眼眸,“你怎么在机场,知道我回来,特意来接我的?”

    宋清阮忍不住翻白眼,“你那么久没跟我联系,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回来。”

    “有点事出了趟国。”苏曜将人抱进怀里,静静地拥着,内心深处那些思念在见到宋清阮的这一刻终于得到缓解。

    “去干嘛了?”宋清阮随意问道。

    “保密。”

    “那你抱着你的秘密过吧,我走了。”

    苏曜扑哧笑出声,他连忙拉住宋清阮,笑着解释:“你不是说不想看见苏鸢吗?我把她送出国了,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送出国?

    宋清阮有些惊讶,没想到苏曜居然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真给人送出国了。

    “你爸妈知道吗?”宋清阮试探性问道。

    苏曜耸耸肩:“他们俩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当然不知道,不过就算他们知道,也找不到苏鸢,接不回她。”

    “我们回家吧,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累死了,回去休息。”

    苏曜的司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他拥着宋清阮便上了车,“苏南枭不在家吧?”

    “你想他呢?”宋清阮一本正经问道。

    她的话让苏曜感到一阵恶寒,他抖了抖肩膀:“阮阮,大白天的不要讲鬼故事。”

    落日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宋清阮脸侧,嫣红的唇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饱满而诱人,苏曜说话动作一顿。

    不等宋清阮开口,他便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

    c国某院,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进了病房,保镖只跟的两个进去,其余的候在门外。

    楚进默默将门关上,走进病房。

    病房内,保镖拉来椅子,商景郁坐下,双腿交叠,冷峻的面容带着几分倨傲以及厌恶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你终于知道来看小鸢了!小鸢一个人在国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你居然现在才来!”

    一见到儿子,江惠樰便迫不及待大骂。苏鸢接二连三地流产,哪个女人能接受这样残忍的事?

    见儿子冷着脸,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江惠樰火冒三丈。

    “商景郁,小鸢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应该考虑考虑孩子。”

    “不要跟你爸一样冷血。”

    江惠樰的声音有些尖锐,带着怨恨,似是将对丈夫的怨恨全部算到了儿子头上。

    丈夫跟儿子为什么都不能对婚姻忠诚点呢,为什么非要去外面乱来!

    “冷血?”

    商景郁面部肌肉终于有了松动,他唇角弧度有些许上升,但不是笑容,而是嘲弄:“我是他的儿子啊,遗传了他的冷血,也遗传了他的专情。”

    “他一辈子不爱你,就如我一辈子不会爱苏鸢一样,我们这一辈子都只会爱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并且始终如一。”

    商景郁不疾不徐地说着扎人心脏受不了话,看到江惠樰越来越白的脸,他心底升起几分报复后的快感,同时也夹杂着几分痛苦。

    “况且,她肚子里怀的又不是我的种,我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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