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相互折磨，还不如就此断了。
许淮燃的手僵在空中。
他扯了扯唇，笑容有些勉强：“阮阮，这个玩笑不好笑。”
“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要去公司吗？”
宋清阮：“我没有开玩笑。”
“现在这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商景郁都不公平，我不想伤害你们谁，但是我现在的行为谁都伤害了。”
许淮燃静静看着宋清阮。
他知道她认真了。
他脸上笑容消失，神情落寞，沉默半晌后他才找回声音。
“你选择了他是吗？”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难过，那样的眼神让宋清阮十分难受，她别过脸去。
“没有。”
宋清阮声音很轻，很低：“我谁也不会选。”
“他身体恢复后我会跟他说清楚。”
在商景郁自杀前她选择了许淮燃，但经历了这一次的事后，她想，既然没办法做到全心全意。
跟谁在一起都是一种伤害。
不如谁都不要在一起。
“阮阮，不要在冲动的时候随意做决定。”许淮燃将手插进口袋，不想让宋清阮看到他正在发颤的手。
“我不着急的，你也不用那么着急。”
宋清阮再次看向许淮燃，一字一句道：“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之前主动告诉我商景郁让你一周后来接我其实就预料到了吧，我没放下他，也放不下你。我不想这样，但我没办法控制。”
说到后面，宋清阮左手蒙住脸，声音里带上些许哽咽。
“对不起。”
“许淮燃，你别喜欢我了，会有比我更好，并且能全心全意爱你的人等着你。”
“不要因为我改变你自己，不值得的。”
她低着头，长发垂下。
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崩溃。
许淮燃扶住宋清阮的肩，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不应该把这样的难题扔给你。”
“你不用道歉，爱情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更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一说。”
“我爱你，所以心甘情愿。”
“阮阮，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无论是商景郁还是我，都是因为我们离不开你，不是你缠着我们不放。”
“你先休息，明天是你去分公司第一天上班。”
“这个项目不是很重要吗？”
“你先工作，别的事放到一边，等有时间了我们再来解决好不好？”
温柔的嗓音从头头顶传来。
一声接着一声。
宋清阮好不容易狠下来的心瞬间被击垮防线。
“许淮燃，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对她太好，她会更加舍不得。
“可是我就想对你好，怎么办？”许淮燃紧了紧圈着宋清阮的手。
他想让宋清阮继续喜欢他，永远喜欢他，所以总想对她更好一点，对她更好，她就离不开他了。
在爱情这场游戏里先动心的本就输家。
他在爱情里没有好胜心。
只想永远做宋清阮的输家。
早晨，方琦路过餐厅，往里面扫了一眼。
她皱着眉琢磨。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先生跟宋小姐带来的人坐在她的对面，三人都在低头吃早餐，谁也没说话。
这是先生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下楼吃早餐。
她揉了揉太阳穴。
看不懂，她还是忙她的吧，主人家的心思她猜不透。
-
吃完早餐，宋清阮跟许淮燃一块儿出门，商景郁想送她，不过许淮燃已经把她推上了车。
“好好休息吧你。”
许淮燃淡淡瞥了一眼商景郁手腕上还未拆纱布，随即也上了车。
商景郁站在原地，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
他也没虚弱到每天都得在家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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