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兰拿小锤敲着核桃:“要不说,这世上狗血事特别多嘛,周春苗,也就是周树青的女儿,常晓红她妈,读书的时候,认识了常德军,但她不知道两家恩怨。
但常德军是知道这事的,那时候,常文贵被人翻旧账,常德军为了娶个根正苗红的媳妇,故意讨好周春苗。
加上常德军这王八蛋长得相貌堂堂,天天写小情诗,给周春苗送吃零嘴热水,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哪儿经得住这架势!
周春苗很快就沦陷了,但好歹是个有教养的姑娘,也没敢做出格的事。”
常德军岂会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他趁着某天邀请周春苗去看露天电影,趁着回来路上月黑风高偏僻无人,就把周春苗给欺负了。
周春苗家里重男轻女,发生了这样的事,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告诉父母。
等到常家上门提亲之时,周家才晓得这回事。
周树青气得要打死周春苗,被常文贵给拦住了:“老周啊,你打你闺女,论说我不该参言的,可你不能打她肚子,那是我的孙儿啊!”
周树青差点没气得吐血,不得不打落牙齿活血吞,憋着一口气认了这事。
即便做了儿女亲家,两家也不见得多亲近。
周春苗夹在娘家婆家之间,本就过得艰难,再加上生了两个孩子后,常德军那些坏脾气就跟着一出接一出。
甚至在她生了小儿子后,公然跟来伺候她月子的保姆厮混。
周春苗去找常德军大闹。
常德军不但不收敛,反而拉着她和保姆一起胡闹。
周春苗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哪儿受得了这个刺激,操起花瓶就砸了常德军的头。
常德军大怒,一脚把周春苗踹飞老远,当场就没了气。
“听说,踹的当场子宫破裂,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气儿了!”白兰兰说起这话时心有余悸,警告唐雪梨:“所以,姑娘家没结婚以前,一定要跟人保持距离,别叫人轻易占了便宜,晓得不!”
唐雪梨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院里的劈柴的某人:“要不,让他去你家住一阵,让我保持点距离?”
白兰兰讪笑:“嘿嘿,俺表舅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住我家才危险呢,白晓琴一天到晚就跟发情一样,让她见着还得了?”
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她表舅那点小心思!
唐雪梨好奇问她:“周春苗被男人打死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是常家家丑,不可能叫外人知道的。
白兰兰压低声音:“还记得我说跟常德军厮混那个保姆不,其实人家也不是乐意的,谁去上班挣个钱,还得陪男主人困觉呢。
那保姆收了常家封口费,没敢说这事,但她妯娌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又看不惯她家里过得好,就私下里把这事传开了。”
只是知道这事的人,都和常家打不上八竿子关系,所以,常家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家那点龌龊事,早就人尽皆知了。
“哦,”唐雪梨心里有了算计,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周家对常家姐弟是个啥态度?”
“啥态度?”白兰兰很是不屑道:“那两个白眼狼,亲妈被亲爸给打死了,还不觉得有多大事,被常家人挑拨的,跟周家一点都不亲近,好些年不往来了。
是真不往来,前年,常晓红跟她表妹还在街上打了一架,双方大人去了派出所,才晓得两人是亲表姐妹,你说这事闹得,有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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