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杜永刚黑着个脸:“你忙完了?”

    唐德琼应了一声:“嗯,忙完了,我说老杜,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爹娘来了这么多天,你就过年团年去过一次。

    后来我爹娘住院,你连个面都不露,你说你这女婿啊!”

    话还没说完,杜永刚就一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太狠,以至于唐德琼脸都歪到一边,耳朵嗡嗡作响,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好像牙齿磕到腮帮肉,还出血了。

    她捂着脸有点惶恐:“老杜,你你干啥呀?”

    杜永刚脸色阴沉的可怕:“唐德琼,儿子的彩礼,还有女儿的学费呢?”

    唐德琼眼神一下就慌乱了:“你你说啥,我我不知道,那不是一直锁抽屉里的吗?

    会不会是是小娟那死丫头给偷偷拿走了?”

    杜永刚是矿上工人,一两个月才回一次家。

    今年过年,原本矿上是放了假的,但因为那两天临时有任务,加班工资给的特别高,杜永刚就没回家,留在矿上挣加班工资。

    等到正月十五出头,矿上工人陆陆续续上班。

    他有人替换,才辛苦往家里赶。

    这一回来,就忙着各处走亲戚,回老家看老人,忙的前后脚打转。

    岳父母来了城里受伤住院的事,唐德琼给他说了一下,说大哥一家都不好,她要去照顾几天。

    杜永刚也没当回事,毕竟唐德发这个大舅子,有时候人还行。

    媳妇这一走,就天天早出晚归的,他也没多想。

    结果,昨天,女儿去学校报到,问他要学费。

    他忙着去拿钱,才发现抽屉里的存款,只有一百多块了。

    昨儿家里有亲戚,他也就没声张这事。

    今儿一早,有人在车站看到唐德琼送家里人离开,回来就跟杜永刚开玩笑:“你媳妇可真是孝顺,送她爹妈兄弟走,那大包小包的,只怕没少孝敬吧!

    还私下跟她兄弟拿钱,你这姐夫倒是大度啊!”

    杜永刚一琢磨,还有啥不明白的,家里钱全都被这贼婆娘拿去孝敬家里人了。

    杜永刚肚子里的火在沸腾,犹如随时要爆发的火山。

    他拽着唐德琼的头发,一字一顿问:“我问你,家里的钱呢?钱呢?”

    唐德琼就呜呜哭着不说话。

    门外,唐德琼一双儿女听见母亲的哭声,呆滞的脸上没有一分表情。

    她自己把家里钱都孝敬父母也就算了,还逼着上高中的女儿,不复习功课,到医院里伺候唐婆子。

    女儿杜鹃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外婆,对她和她妈都没好脸色。

    杜鹃就不明白,明明外婆对妈一点都不好,她妈为啥还要上赶着去讨好外公外婆。

    她妈动不动就说,外婆养他们不容易。

    杜鹃就觉得,谁家养孩子容易了,为什么大舅和二舅不去伺候,非要她妈这个不受待见的闺女去伺候。

    她妈就说,死丫头,要不是你大舅,我咋能来城里,嫁给你爸!

    杜鹃心想,你要是不嫁给我爸,说不定我爸日子还好过一些。

    她听她奶奶说过,当初是她爸本来可以娶另一个姑娘的,就因为看电影时,不小心碰到了她妈的脸,闹得不得不娶她妈。

    因为在当时,她爸要是不娶她妈,是真会判刑的。

    屋里,杜永刚还在继续逼问唐德琼,家里钱去哪儿了。

    唐德琼无奈哭道:“老杜,我爹娘都瘫了,在医院里没人管,我这个亲闺女不能不管他们啊!”

    杜永刚咬牙:“对,你不能不管他们,那你告诉我,小明的彩礼,小娟的学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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