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茶楼,你也一直在嚷嚷,说兰兰不该干蠢事,那怕进了房间,你也很坚信,床上那个人就是兰兰。
朱兴梅,你吃相太难看了,你扪心自问,哪个当妈的遇到这种事,会急吼吼闹到所有人都知道。
以前,我以为你真的疼兰兰,经过这事之后,我才知道,兰兰说的都是真的,你压根就没拿她当这家里的孩子。
你处处都是算计,一门心思为了白晓琴,你但凡为俊俊考虑一二,你就不会想着法子去害兰兰!”
白兰兰和白俊是亲姐弟,闹出那样难听的名声,对白俊这个弟弟有好处吗?
白国华当时被气昏了头,回来冷静一想,他就明白了,当日之事,是白晓琴和朱兴梅母女存心算计白兰兰。
只不过,白兰兰阴差阳错躲过去了。
朱兴梅哭得眼睛红肿:“晓琴好歹喊了你这么多年的爸,你就这样把她赶出去,不是要她去死吗?”
白国华一脸冷漠:“她比兰兰大两岁,兰兰都在工作自食其力,她不能吗?她这么几年一直不上班,靠家里养活,我也没说什么。
但现在,她心太大了,姑娘大了,该嫁人了,留来留去就该成仇了!”
“那怎么能一样?”朱兴梅一抹鼻涕看向白国华:“白兰兰有个能干的舅舅,不费力气就能找到轻松体面的工作,可晓琴有什么?”
白国华看她的眼神越发冷漠:“她没有个能干的舅舅,怪我吗?朱兴梅,你不会忘了,当初你没有进门之前,你过得啥日子吧?
人是不是好日子过太久,就不记得曾经的苦难了?
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了,反正这个家,我不想再看到白晓琴,不管你怎么处置,我都不允许她再出现!”
朱兴梅惶然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白国华摔门出去。
她仰头憋会眼泪,脑子里乱糟糟,白国华最后那话在脑海里来回晃荡,让她不可避免想起了从前之事。
她以前嫁的那男人不是个东西,偷鸡摸狗不好好做事,还好打牌和烂酒,被派出所抓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因为偷厂里财物被抓,直接判了二十年。
男人进去了,她带着孩子被公婆赶出家门,连个落脚地都没有,是白兰兰的母亲可怜她,让她在家里帮忙做做饭照看孩子。
她对白兰兰母亲一开始是感激的,可这份感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逐渐变了味儿。
都是女人,为什么白兰兰母亲可以光鲜亮丽,有体面的工作,贴心的男人,就算没生儿子,公婆也不敢为难她。
而她,为什么就过得这么难。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会仰望着白兰兰的母亲。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得了重病,还走的那么快。
她一边安慰着白国华,一边暗自窃喜,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好福气的人,凭什么长寿。
她在白家待了两年,对白家人熟悉的很,对白国华的性情更是摸得透透的。
失去妻子的男人固然悲伤,但他的爱,不会随着悲伤一直弥留,这一切都会逐渐淡去消失直至不见踪影。
她一步步走进了白国华的心里,从身体和心理完全拥有了这个男人,生下儿子后,这个家就彻底没了白兰兰母亲的影子。
就连那个拖油瓶,要不是她有个厉害的舅舅看着,也早就生病或是丢失了。
明明这一切都挺好的,为什么在今天,突然就变了样。
明明一切都计算的刚刚好,为什么那个倒霉的人,最后会变成她朱兴梅的女儿。
是谁?
到底是谁?
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朱兴梅抹了把眼泪,擦点眼里的不甘,起身给女儿收拾东西。
彭援朝离开蓉都的那天,见到了两个女人。
“你们你们怎么怎么会在一起?”他瞪大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白兰兰挑了挑眉毛:“我呢,是过来告诉你关于你相好白晓琴的事,本来,你判两年缓刑,是白晓琴为了脱罪,她说你强迫了她,所以”
彭援朝眼里恨意迸裂:“贱人!”
白兰兰继续道:“我都劝她了,你们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要是她愿意放过你,我也可以不追究,毕竟援朝哥哥你对还是蛮好的。
可惜啊,她不同意,说她跟你没任何关系,还说你想害我。
彭援朝,你好好改造吧,我相信,姐姐她会等你出来的!”
彭援朝挤出一抹笑来:“兰兰,还是你对我最好,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改造重新做人!”
白兰兰出去后,轮到黄银萍和他说话了。
彭援朝那脸上深情立马就变了:“黄银萍,我这是被人害了,你一定不能让村里知道,西北那边日子艰苦,你每个月要定时给我寄钱过来。
还有家里,我妈身体不好,你不要让她知道我这里的事,一定要把我妈照顾,督促胜利好好学习。
等我回来,我就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和你生儿育女,你听明白了吗?”
黄银萍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记住了,不过,彭援朝,这事我估计做不到了!”
彭援朝脸一沉;“黄银萍,你这话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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