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赵建平给顾以北扔了一条雪白的纱布过去。

    顾以北捞过那条纱布,将自己腰间的伤又绕了一圈,勒紧打了个结,随后看向顾元卿。

    “顾元卿,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毕竟,我们是不一样的,你受了伤,会有父母妻儿心疼难过。

    我就无所谓了,孤家寡人一个,哪儿死哪儿埋,无所谓的。

    还有,我的军功是靠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和你这种有后台的高干子弟不一样。

    拳头不长眼,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顾元卿脸色大变,顾以北这个该死的野种,他居然在数千人面前,就这么明晃晃的说他是走后门的。

    今日,他要不赢这场比赛,以后还怎么见人。

    “小顾营长,不巧,我也是个讲务实的人,今日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本事挣来的,小顾营长要是不服气,不如,今日就在台上,让大家看个分明吧!”

    顾以北咧嘴笑了,露出如狼一般的狠戾:“顾大营长,我就喜欢你这份爽快,还是那句老话,有没有真本事,台上见真章。

    请吧!”

    双方再一次交战,顾元卿就察觉到了顾以北的不一样。

    他明明伤的很重,杀气却比之前更为浓烈了。

    他想在赛场之上,公然打死自己?

    砰!

    顾以北猛的一拳,打在了顾元卿的胸口。

    顾元卿似乎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五脏六腑疼的一时拧成一团,让他眼前发黑无法起身。

    顾以北没有停止进攻,腿上挟着万钧之力朝他猛踢了过来。

    顾望钧看出不对,猛地大喊:“住手!住手!”

    坐在顾望钧不远处的孙团长一拍桌子:“老顾,你啥意思?我敬你是军长,已经够让着了,今天是大比,是部队历来的规矩,你凭啥插手?”

    孙团长快五十岁的人了,个头还没枪杆子高就参军,一路杀敌无数走到今日,亏就亏在这文化太低,是个大老粗。

    部队组织了好几次学习,他不是打瞌睡就是装病,不乐意学习,以至于不能更进一步了。

    对于顾望钧把儿子塞到他的团里这事,孙团长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的兵没一个孬的,手下别说营长,就是班长之类那也个顶个的勇猛,顾元卿就算是顾望钧的儿子又如何,他老孙就是不给脸。

    还有顾元卿那个妈,时不时过来找他说话,一开口就是:“老孙啊,我们家元卿不容易,小时候跟着我逃难,亏了身体,底子一直不好。

    我都说让这孩子不要从军,可他不听话,非要跟他爸一样来部队摸爬滚打。

    唉,这当爹的,和当妈的想法不一样,老孙,你能明白我心里想法吧?”

    老子明白个锤子!

    孙团子连自己儿子都当狗一样叱骂使唤,你让他去明白一个当母亲的心?

    种种缘由,让孙团长对顾元卿这个关系户,真的是忍了又忍,已经到极限了。

    顾望钧指着台上:“老孙,那小王八蛋舍得下狠手,他跟头狼一样,元卿在他手下”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台上,顾以北已经掐住了顾元卿的脖子。

    “不要,顾以北不要啊!”顾望钧目眦欲裂,这个孽子,他要杀了他大哥不成。

    顾以北拧着顾元卿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那个瞎眼的妈,要是看到你这死狗模样,她是不是要心疼坏了?

    顾元卿,承认吧,就算我是个野种,也是个能随时把你踩着脚底下肆意碾压,让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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