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院,这里却安静的好像一个坟墓,当初,货轮上夜幕降临以后需要做的工作多了去了,加班的人们会在码头唱沂蒙小调。
但今天,这一切和当初完美形成了反比。
宋娇娇感觉有点恍惚,她抹黑朝方钧庭办公室而去。
是的,现在只能去找方钧庭了。
但到屋子却没有看到方钧庭。
下午的时候,方钧庭联系了公证处,那边来了人看了方钧庭房子以后估值在六千多,方钧庭只感觉奇怪,“你这位同志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买下来带装修就有五千多,才住了两年啊,这地理位置不好吗?这户型不理想吗?”
做评估的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她说话的时候短发好像刷了一层胶水一样轻微摆动着,声音却很铿锵,“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是按照市场价给你做的评估,这叫随行就市。”
方钧庭一拳头砸了下来,“你们估值不到位,我怎么卖啊?”
这房子是他多年积攒的钱买下来的,里头收拾的齐齐整整,在方钧庭的心目中,这房子就是一万多也不舍得卖出去呢,却哪里知道人家估值缩水了。
但按照当年的规定,只有拿到了评估手续房子才能合理合法的交易,这么一来方钧庭犹豫了,甚至于怀疑这尖嘴猴腮的臭娘们是什么对手安排来的间谍一样。
“你要是怀疑我们,你找其余人去做估值好了,”那短头发反而比方钧庭更不耐烦,“我们一天事情多着呢,走了。”
方钧庭心头叹口气,明白事已至此,不卖将一毛钱都得不到,看这办事员准备离开,方钧庭这才说:“卖,卖!你快出具证明。”
那办事员大吃一惊,盯着方钧庭看,好像在看一个从银河系来的外星人一样。
“五千元你也卖?”
是啊。
这地段,这户型以及这条件,稍微焐热都是一两万,但方钧庭却咬咬牙,“五千就五千,委托给你们房管所了,我要求很快就能过户,最好不要超过三天,怎么样呢?”
对方点点头,迟疑地送了材料过来,好像这短头发的女人更担心方钧庭会后悔一样,等书面弄好后,那办事员离开了。
方钧庭再三再四的强调,“要快,要快。”
“好好好,快。”对方离开了。
方钧庭等那人去了,自己回到了这屋子里。
当年呕心沥血好容易才买下来这一所房子,自己几乎没怎么居住呢就要因为这事卖出去了。
他蓦的看到了悬挂在衣架上的领带,这事去年生日时候宋娇娇送给自己的。
再看,心里头却翻滚起来格外难以言喻的情绪。
大院里的人都散了,大家得知需要三十万才嫩承包下来310以后,有一半儿积极的响应号召,回去后开始筹钱。
但有部分人却开始打退堂鼓了,这群人思量了许久,都说:“这可是三十万啊,就算咱们凑齐了,又能怎么样呢?一年半载只怕都收不回本钱。”
“那大哥你什么意思啊你?”
这一群人握着手电筒在偷摸的聊未来的计划。
“也没什么意思,这不是话赶话就聊到这里了,我看啊,一个个都欢的风里旗,浪里鱼儿一样,栽跟头还在后头呢。”
听到这里,有人明白了过来,“那咱们不如……把钱要回来?”
“这怕不好说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面子吗?现在要,随便找个借口就成了。”
众人计议完毕,准备明天给方钧庭玩儿一招釜底抽薪。
另一边,宋娇娇已经心急火燎到了办公室。
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以及走廊,心里头不免着急,“哥,你在吗?哥,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啊?李红娟要生了,医院要钱啊,我没钱。”
宋娇娇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投给方钧庭了,现在,李红娟还生死未卜呢,“哥。”
宋娇娇再用力推一下门,依旧没看到门开启,这才着急。
她打开出过户翻了进去,快速寻找到了柜子里装了钱的木箱子,数了数,从里头拿出二十元急忙翻窗户离开。
宋娇娇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因为这个给她和方钧庭带来了巨大的危险和威胁。
等宋娇娇回到医院,早已经跑的她汗流浃背,她累的气喘吁吁,那小护士看她回来了,这才靠近,“你这歹丫头,深更半夜你做什么去了啊?你那姐姐要局麻,你知道什么是局麻?”
宋娇娇哪里知道这个啊,对方显然也知道宋娇娇在想什么,这才叹息。
“算了,我和你说不清,说也是鸡同鸭讲,你快缴费去,到窗口缴费后,到药房拿两只利多卡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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