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姗姗看江华这样,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到饭店后,却被告知小军早上就出去了,午餐也不是在这里吃的,到下午也没回来,江华本身就在气头上。
“我是想要原原本本好好处理一下这事情的,哪里知道闹到这步田地了,你和小军都是休年假来的,哎,怎么能这样呢?”
“但,”固然有点胆怯,但马姗姗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但,实际上……人各有志,其实只要他从浪费时间里头得到了快乐,当然对他来说兴许也,也,也,也不是浪费时间。”
看马姗姗这样说,江华顿时气坏了,怒冲冲的驳斥起来,“你这都是什么话啊,姗姗,你让我失望了。”
“是,是。”
马姗姗几乎日日被斥责。
此时此刻,像极了一个态度恭敬的小日子。
另一边,小军实际是到大剧院去了,今天晚上有话剧《我们的荆轲》,这是著名作家高先生的原著小说改编的,他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去剧院玩儿。
对于音乐的痴迷让他喜欢一切和艺术关联的东西。
今天表演王的竟然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她的台词功底格外强,坐在台下的人人听着这抑扬顿挫的台词,不知不觉的都攥住了拳头。
这是对美的追求和享受,大家一言不发。
本身,这话剧是保持在会场五千人的数量。
但一口气卖出去了五千张站票,这也就罢了,在话剧开始以后,更有无数的观众从外面源源不断涌流了进来,尽管保安已经在竭尽全力的维持秩序,但于事无补。
这群人到底还是闯了进来,话剧结束,小军就这么走了出来。
却感觉内心有滚滚的热流在激荡,听说那个女演员是个表演艺术家,她其实是个小腿残疾的人,但在舞台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小军回去的路上一脑子都是这个女演员的样子。
结果回家,却被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他“不务正业”,喜欢到“不三不四”的地方去看“不稂不莠”的表演。
这要是前几年,可是要罚跪的。
但这些年来小军逐渐长大了,母亲的约束逐渐失去了应该有的力度。
到底,宋娇娇还是将大哥大还给了方钧庭,她是准备亲自来的,但却唯恐摩擦出点儿什么火花,这才送了大哥大给小刘。
小刘将玩意儿交给方队,这才说:“也不是我说你,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宋娇娇啊,你要是不喜欢娇娇,你可不要霸占了茅坑不那个……我去追她了啊。”
方钧庭皱眉,“我怎么不喜欢了,你没看到这几天我有多着急吗?我要解释,但娇娇从来不听。”
“这……”
小刘嘟囔,“你娘上来就欺负人,人一个小女孩子谁受得了这个。”
“我也知道我母亲不好,但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婚姻大事,你说和母亲没关系?”小刘抬杠一样说,发觉方钧庭面色不大好,小刘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说啊” 。
在方钧庭发作之前,小刘已经快速的离开了。
此刻,老师傅家,院子里。
老师傅在喷云吐雾,屋子里, 小家伙在呼呼大睡,宋娇娇在切萝卜干,李红娟则在勤快且麻溜的晾晒,一忽儿,老师傅咳嗽了一声,两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发言了。
“娇娇啊,”老师傅将眼袋在脚底磕了一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的意思,这事情还是要早点来,挑男人就好像菜市场买菜,去得早,什么都是新鲜的,这要是去的太晚了,可就糟糕咯,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呢。”
宋娇娇点头,“我知道,”又道:“您有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老师傅这才说下去:“知道要你去相亲你是不大情愿的,你啊,这一颗心始终还在方钧庭身上,这混小子,我也懒得说他!前头是刘薇薇,现在来一个马姗姗,你看看你在他心目中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宋娇娇咬了咬牙,不说话。
老师傅继续说下去:“不但娇娇, 红娟你过几年都要结婚,将来我去世了,我看谁保护你们,红娟你一个人拉扯孩子,你辛苦啊。”
听到这里,李红娟吃惊的看着老师傅。
固然,她知道老师傅这的的确确是为自己好,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几年来李红娟对男人已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她发现,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真正的硬道理就是靠自己。
但这些话,她要怎么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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