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邵丁香起来以后就鼻塞,嗓子难受,说话声音也哑了。
钟晚晚一看,“妈,咱去医院吧。”
邵丁香揉揉鼻子,“不用,小感冒,要我看吃不吃药都行,过几天就好了。”
钟晚晚想到以前大家总说的,吃药一周好,不吃药七天好。
“那我先去给你开点儿药。”
邵丁香想拦来着,但是钟晚晚速度可快,直接就出门了。
一大早上,外面气压可低了,都是冷空气的味道。
钟晚晚没骑自行车,骑自行车动手。
就这么走出去身上还暖和一些。
她从家里到了林业局医院,也就走了二十分钟。
她找医生开了药,然后交钱拿药就准备离开。
她一转身,就看见郑白露走过来。
要说之前吧,钟晚晚对郑白露没那么大意见。
人家喜欢章邵北,也不受自己控制,喜欢也就喜欢了。
但是竟然将章邵北和她说的话,到处传,着实不是什么好人。
郑白露老远地看见钟晚晚了,感觉自己没看错,故意过来的。
“钟晚晚?果然是你。”
钟晚晚上下打量着郑白露,“郑医生真的是好气色,在外面乱造谣,自己反而心安理得,郑医生果然不一样。”
郑白露双手插在兜里,钟晚晚之前还叫她白露姐呢。
“钟晚晚,你现在装都不想装了?你之前可不是叫我郑医生。”
钟晚晚轻哼一声,“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可装的。”
郑白露将手拿出来,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道,“我不懂你刚刚说的什么造谣,你别诬陷我。”
“郑医生敢做不敢当,真厉害,我这人脸皮薄可比不起。”钟晚晚说道。
郑白露的手顿了一下,脑袋凑到钟晚晚耳边,随后低声说道,“钟晚晚,你用不着跑来质问我,这种真没劲。我跟你讲,即便就是我传的,那又怎么样?你不想过,可以离婚啊?谁逼你结婚了。”
钟晚晚看着郑白露这张脸,抬起手,“啪”地一下就打过去。
郑白露哪里想到钟晚晚还能动手的。
她真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你、你打我?”
钟晚晚晃了晃手腕,“打的就是你,让你嘴贱,你诋毁我男人,你活该!”
说完,她拿着药就走人了。
医院里人不太多,但是也有人看见了。
药房的同事看的最清楚,赶紧跑出来问郑白露的情况。
郑白露在这里谁都看不上,她自认是省城大医院过来的,就是比所有人强。
人家来关心她,她把人家骂跑了。
郑白露盯着钟晚晚离开的背影,她不会这么算了的。
在她看来,钟晚晚一个没有娘家可依靠的,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
钟晚晚回家以后,先把药给邵丁香吃上了。
她琢磨着,邵丁香也就是正常着凉感冒之类的,不发烧,偶尔咳两声,应该没啥事儿。
毕竟现在也不像几十年后,病毒那么多,没完没了,人身体免疫系统都崩盘了。
今天中午,家里人可不敢让钟晚晚做饭了。
章邵北没回来,郭远舟主动去做饭,章世成又跑去打下手。
邵丁香其实忍不住问了一句,“晚晚,你以前在家里,他们不逼你做饭吗?”
“做啊。”钟晚晚解释道,“但是家里没什么油水,也不吃什么,我做的也基本就是水煮,或者弄点儿大酱咸菜。好东西我父母是不会让我做的,他们怕我偷吃。反正做完了,我也是看不见的,每次有好东西,基本上他们都把我支出去。就像过年的时候,难得包一次猪油渣放了白菜或者酸菜的饺子,我也是吃不到的。”
想想原主的生活,钟晚晚真的觉得钟家那些人都该死。
邵丁香听了心疼,这都是些什么人!
“那过年的时候你吃什么?”
钟晚晚笑道,“过年啊,就是之前剩下什么吃什么。有时候和猪去抢麦麸子,或者在别人家蹭点儿豆饼,或者豆腐渣,要么就是剩的干巴饼子各种。”
邵丁香在心里将钟家人骂了一万遍。
她甚至觉得,幸好,幸好她儿子那天遇到了钟晚晚,还非得要和钟晚晚结婚。
要不然,这么好的姑娘家,岂不是还要在钟家受苦受罪的。
看出来邵丁香眼中的疼惜,钟晚晚拉过她的手,“但是没关系啊,妈,我这就叫苦尽甘来。”
郭远舟的饭菜上桌,大家围着桌子刚坐下来,客厅的电话就响了。
章世成还没坐下,“你们先吃,我去接电话。”
接了电话以后,章世成就拿了棉大衣往外走,“郑白露来了,我去将人接进来。”
邵丁香看章世成出去了,她蹙了蹙眉,“郑白露怎么又来了。”
钟晚晚琢磨着,应该是来告状的。
“不管那么多,先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饭吃了一半,章世成和郑白露就回来了。
前脚两个人进门,后脚章邵北也回来了。
他下午要出门,所以大中午回来收拾收拾东西。
可是一进门,家里人还挺多。
郑白露一看章邵北回来,立马说道,“章邵北,钟晚晚今天在医院打了我,你要负责。”
在场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邵丁香和章世成对视一眼,自家儿媳妇儿打人了?
郭远舟继续吃饭,郭远航张大了嘴巴,然后被郭远舟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郭念念瞄了一眼,又低头喝粥。
说着,郑白露将脸上围着的围脖摘下去,她的左脸上确实有些红。
“章邵北,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可以纵容你的爱人随便动手打人?”
章邵北摘了帽子手套,去问钟晚晚,“你打的?”
钟晚晚点点头,“对。”
郑白露轻哼一声,“钟晚晚都承认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章邵北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晚晚动手,肯定是你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要我说什么?说你何必去惹她?”
郑白露气疯了,“你……章邵北,我们认识那么多年!”
钟晚晚将毛巾递给章邵北。
章邵北说道,“认识那么多年又怎样?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郑白露一噎,好半天,“我?我能干什么,说什么,我是那样人么?”
钟晚晚叹了一口气,“郑医生确实没干什么,也就是和不少人传,说我家邵北那方面不行,不能生孩子,惹的到处流言蜚语的。啊,郑医生也确实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忍不了赶紧离婚。”
“我倒是想知道,郑医生你这样,就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给你挪地方?”
“你这个算盘打错了,郑白露我告诉你,我之后就去告你,告你破坏军婚,告你损毁军人名誉,你等着上法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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