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轻蔑地看向宋远山,微勾唇角。
“把我撂倒,我就让人放了宋睿成。”
宋远山被刺激的面红耳赤,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年纪轻轻如此狂妄,今天叔叔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谦逊。”
宋远山厉声命令:“你们好好招待盛总,让盛总知道知道什么天高地厚。”
身后十几个保镖齐刷刷上前。
顷刻间,走廊里充斥起激烈的肉搏碰撞声。
最后的结果是,宋远山以及他带来的保镖,每个人都在医院占据了一个床位。
温浅醒来发现自己又在医院里。
最近她来医院的次数,比她过去二十四年加一起都要多。
盛雁回手肘支着床沿睡着,短发微乱,袖子挽在小臂上方,洁白的衬衣衣襟沾染着两滴血。
温浅的第一感觉就是,盛雁回跟人打架了。
盛雁回脑袋从拳背上滑下去,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抬头就见温浅正直勾勾看着他。
眸中的复杂情绪还来不及捕捉,她的眼神就变成了一片淡漠。
“谢谢!”
她是个成熟女人,能感觉到昨晚上宋睿成并未在她身上得逞。
想必是盛雁回及时赶到救了她。
道声谢谢是应该的。
她的客气让盛雁回微皱眉,伸手去握她的手。
温浅下意识避开。
她刻意的疏离让盛雁回来了火气。
“闹什么?知道是我救了你,我摸一下都不行?”
“我已经说谢谢了。”温浅说。
盛雁回理直气壮:“自古以来救命之恩都是以身相许,怎么到你这里一句谢谢就能抵消了?”
温浅无力地瞪他。
她都这样了还要她以身相许,有没有人性?
“要身没有,要命一条,要不然你拿去?”
盛雁回生生被温浅给气笑了下。
什么叫要身没有,要命一条?
他要她命干什么?
“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都是反骨,你真是越来越叛逆了,我懒得跟你吵。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两天,你需要什么,等会儿我让张婶送过来。”
“什么都不需要,我要出院。”
温浅掀开被子坐起来,身体冷不丁摇晃一下。
躺着还不觉得,坐起来就感觉脑袋里忽轻忽重。
抬手撑住侧头企图让脑子能够稳定下来,哪知竟越发晕眩。
身体倒仰沉沉栽了下去。
盛雁回眼疾手快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轻轻放在枕头上。
“生病不住院你是要修仙?逞什么强?”
盛雁回没有好语气,但任谁也知道他是好意。
温浅领情,可仍坚持要出院。
“我再休息半天就好了,今天我一定要出院,我要去报案,我要让宋睿成受到法律制裁。”
即便逃脱了魔掌,温浅也不想息事宁人。
宋睿成下药的行为那么自然熟稔,他指不定做过多少那样的恶心事。
没人告他,她告。
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也要让宋睿成不能再去害别的姑娘。
盛雁回一碰冷水浇下来:“案发现场这会儿都打扫干净了,你报案又有什么用,警察连取证都取不到。”
“我就是证人,昨天医生给我检查一定发现我血液里有药物,酒店监控一定拍到我是被他们迷晕带到酒店的,这些都是证据。”
盛雁回道:“你血液里确实有药物成分,可谁能证明那药是别人强迫你吃的?你被迷晕带到酒店之前,宋睿成就让人把酒店监控关闭了,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留下证据等着被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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