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惭愧道:“抱歉盛总,楼道里没有监控,苏秘书和月柳仍旧各执一词,我实在没有办法查明谁说的是真话。”

    “温经理,你说怎么办?”盛雁回把问题扔给温浅。

    温浅连个讽笑都懒得给盛雁回,冷淡反问:“盛总怎么问我呢,该怎么办不应该你说吗?”

    “我又不是神仙能分辨她俩谁在撒谎,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说我偏袒倩倩。”

    不偏袒吗?

    对,不是偏袒,是包庇。

    明知道苏倩倩在撒谎,明知道苏倩倩陷害月柳,还要徐秘书隐瞒真相。

    见温浅紧抿嘴唇不语,盛雁回顿了顿,说:“要不这件事就算了,我让杨经理给白月柳升职加薪,其他人就不会再说她闲话。”

    边说边悄然观察温浅的表情。

    以为她会感动,会感激。

    因为他做这样的决定,明显是袒护白月柳了。

    然而温浅只是淡淡扯了下唇角,不咸不淡说了句:“盛总决定就好。”

    盛雁回在家休养了三天。

    第四天,他头上的伤好了,装不下去了。

    实际上装也没意义,温浅一直对他非常冷淡。

    毫无怨言的喂他吃饭,扶他上厕所,帮他洗澡,就是不主动跟他说句话。

    他跟她说话她也是想敷衍就敷衍,不想敷衍连嘴都不张。

    这三天盛雁回算是透彻的体会到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万分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先调查一下。

    温浅回到公司才得知月柳这几天也没上班,生病请假了。

    感冒还没好吗?

    给白月柳打电话,电话是她妈妈接的,很不客气的语气。

    “月柳还睡着呢,你找月柳有事?”

    温浅以前去过白月柳家,还能听出来白月柳妈妈的声音。

    那时候温浅是温家二小姐,白妈妈对她态度那叫一个热络亲切。

    这样势利的人,难怪当初会因为校园网爆和月柳断绝关系。

    “阿姨,月柳的病怎么样了,她三天都没有来上班了。”

    那边白妈妈声音停顿片刻,才说:“死不了,过两天就能去了。”

    “我想去看看她,但是我忘记您家详细地址了,麻烦您告诉我一下。”

    “我们家这边现在正拆迁呢,好多路都封了要七绕八绕的,我还要照顾月柳还要去接你,不方便。”

    温浅知道阿姨是不想让她去。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月柳休息了,月柳要是有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

    白妈妈冷淡的“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电话是在门外打的,挂了电话白妈妈推门进屋。

    一抬头,对上女儿愤恨的视线。

    “你瞪什么瞪,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除了给我丢脸还能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几年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说我生了个不要脸的妓女,说你在外面乐不思蜀早就被男人睡烂了,你让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白妈妈使劲拍自己的脸,对白月柳也是充满了怨恨。

    “既然你是给别人玩的,给谁玩不是玩,只要你把赵总伺候好了,他就不计较你弟弟打伤他儿子的事,我跟你爸还指望你弟弟传宗接代,你就当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了。”

    “妈,我也是你女儿,我是你的亲骨肉,三年前我被人侮辱,你们为了脸面毫不犹豫和我断绝关系,现在白岩把人打了,你们却要我去陪老男人睡觉,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白月柳痛心疾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她已经请了三天病假,今天本来要去上班的,却被爸妈骗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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