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柳也没想过他会救她。

    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弃如敝履,毫不可惜。

    但是,那个把她当做玩物的男人又折返回来,在她身边蹲下。

    掏出手帕捂住她的额头。

    “别死,听见了没有?”

    他语气是烦躁的,可见内心并不想管她。

    救护车来的很快。

    当医护给白月柳做了初步检查抬上担架床,她终于闭上眼陷入昏迷。

    自从下班温浅就一直心神不宁,天黑后那样的感觉越发严重。

    厨房里,温浅正在看着一锅鸡汤,见熬的差不多了就伸手端下来。

    “哎呀!”

    “太太,怎么了?”

    张婶急忙走过来,发现温浅的几个手指烫通红。

    “太太,怎么不戴隔热手套呢,这砂锅手柄不太隔热的,而且您火也不关,烧到您怎么办?”

    “那个……我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走,我您上点药。”

    张婶关了火,拉着温浅到客厅。

    家里常用药都有,张婶找了烫伤膏给温浅抹上。

    “太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您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之前她帮张婶摘豆角,就把豆角筋放盆里,豆角扔进了垃圾桶。

    “没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莫名心慌意乱的。”

    “兴许是太累了,您说您一个女孩子那么要强做什么,别人家的阔太太每天不是shoppg就是spa,您工作起来比男人都拼命,真是有福不会享。”

    温浅笑笑:“人各有命,可能我前二十一年把福都享了,下半辈子就该体会平凡人的生活。”

    张婶摇摇头,对这种歪理不能理解。

    先生有钱有势,太太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要体会平凡人的生活。

    “您先上楼休息会儿,先生回来再下来吃饭。”

    “好。”

    温浅是有点感觉头重脚轻,想要到床上躺一会儿。

    躺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没睡着。

    她知道自己眼睛闭着,可意识又是清醒的,想动还动不了。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温浅很害怕,拼命挣扎就是无法挣脱。

    直到听见张婶叫她。

    “太太,太太……”

    温浅猛地睁开眼睛,黑暗的空间眼前一个人影,吓得她惊叫一声。

    “啊~”

    “太太,太太,是我,张婶,别害怕。”

    张婶赶忙说。

    温浅慌乱地打开床头灯,果然看见床头站着的人是张婶。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我在门外敲门您一直不应声,我担心您出事就进来了,我也不知道您这屋灯的开关在哪,就摸黑叫您,抱歉太太,把您吓着了。”

    张婶语气很愧疚。

    温浅笑了下,余惊未定地说:“没事张婶,幸好您叫醒我了,我刚刚不知道怎么了,半梦半醒的,身上好像压着什么重东西让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吓死我了。”

    “这是梦魇,大多数人都发生过这种情况,没事的太太。”

    温浅点点头。

    “嗯。雁回回来了?”

    这也是张婶上来叫温浅的原因。

    “先生还没回来,现在都快九点了,太太,您先吃饭吧,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再给他做。”

    温浅以为盛雁回是在为工地事故的事加班,要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拿起手机看见盛雁回一个小时前给她发过消息。

    【倩倩那边有点事,我去医院看看,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电话不用打了,人家没加班,是去医院陪他的心肝宝贝了。

    温浅放下手机,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梦魇,她也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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