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别的事吗?”

    “老婆,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说明你关心我?”

    听得出来,他有一点窃喜和得意。

    温浅瞬间有种被捏住脉门的感觉。

    如果她承认了,日后决裂盛雁回会不会拿这个要挟她?

    温浅都有点佩服自己了,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有理智的分析问题。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是个恋爱脑?

    自嘲一笑,温浅温和的说:“平常关心而已,你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又是我老板,我理当慰问一下。”

    回应她的是,电话无情的挂断。

    温浅:“……”

    温浅到医院,白月柳正央求着辛骞给她讲故事。

    “老公,你就给我讲一个小红帽的故事嘛,我保证你讲到一半我就睡着了。”

    “老公,讲嘛讲嘛,我好困呀,我要听睡前故事,老公……”

    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真皮沙发。

    辛骞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白月柳的撒娇央求无动于衷。

    温浅进来,他懒懒地瞥了一眼,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叫医生给她打安眠药了。”

    空气中慢慢弥漫开尼古丁的味道。

    温浅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听听,这是好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医生都说了她现在智力只有七八岁,你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为什么不能让着点小孩子?”

    “小孩子?你见过这么大个的小孩子,七八岁的小女孩是软萌软萌的,你看她哪点和软萌沾的上边?”

    “……”

    谁说七八岁的小女孩就一定软萌?

    打从她记事,印象里家里人就叫她皮猴子,淘气包。

    但温浅并不想和辛骞争辩,把牛皮纸袋递给他。

    “你要的东西。”

    辛骞打开看了看,脸上顿时浮现激动之色。

    “温浅,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你忘了?你答应我要好好陪月柳一周,像刚刚这种情况,你应该答应月柳的请求才算遵守承诺。”

    “我只答应陪她,没答应陪她睡。”

    “谁叫你陪她睡了,是要你给她讲睡前故事。”

    “那不就是陪她睡吗?”

    温浅无语。

    辛骞这话乍一听就特别不正经。

    但仔细分析,又没什么毛病。

    温浅深吸口气:“行,以后我讲,用不着你,但麻烦你抽烟去外面抽去,月柳是病患,不能吸二手烟。”

    辛骞不仅没听话出去,还故意长长吸了一口烟,吐出来。

    空气中的烟味更加浓郁。

    不光是因为白月柳,温浅怀着孕也不能吸二手烟。

    她捂住口鼻,愤懑地瞪着辛骞。

    几秒钟后,辛骞生生被温浅刀子般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

    僵硬的把还剩一大半的烟,摁灭在旁边烟灰缸里。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就瞪着人看,显得你眼睛大?”

    温浅没想到他会把烟掐了,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自从她捅瞎辛骞的眼睛,他们从没这么平静的说过话,每次辛骞看见她都想把她大卸八块。

    今天他居然顺着她,倒让她无所适从起来。

    “谢谢。”

    不管怎么样,她是感谢他不吸烟的。

    辛骞唇角勾了勾,拽里拽气地说:“不客气,以后有意见可以提,但态度要好点,我这人吃软不吃硬。”

    温浅:“……”

    他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白月柳看看辛骞,又看看温浅,看看辛骞,又看看温浅……

    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瞌睡虫成全结队的飞走,双手缓缓攥成拳头,零星小火逐渐形成燎原之势。

    “你们有完没完?”

    白月柳坐起来,狠狠推了站在床边的温浅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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