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又急,又悔不当初。

    早知道他宁可不去找那个男人。

    温浅很淡然,对盛雁回笑笑:“你不用愧疚,我就是看不了他侮辱女人,还那么嚣张,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太好。”

    “不,浅浅,你好,你哪里都好,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嗯,好。”

    警员要带温浅走,盛雁回紧拽着不松手。

    “盛先生,请您不要妨碍公务。”

    两个警员把盛雁回的手拽开,这才把温浅带走。

    “浅浅……浅浅……”

    盛雁回又要追,被身边的警员拦住。

    “盛总,您不如去找对温小姐有利的证据,兴许温小姐能早点出去。”

    看着警员和温浅消失在走廊转弯处,盛雁回的理智慢慢被拉了回来。

    盛雁回闭上眼压下体内躁动的情绪,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平静。

    他礼貌客气地对警员说:“我太太怀孕了,麻烦你们对她好一点,我会尽快把她接出去的。”

    说完后退一步,又对警员鞠了一躬以表感激。

    两个警员呆呆看着盛雁回离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盛总说他太太,不会是那位温小姐吧?”

    “不是她还有谁,没看他们鹣鲽情深,盛总还说会尽快把她接出去吗。”

    “不是说盛总有个爱死爱活的白月光,还亲自把人接回来了吗?”

    “传言不可信,我看盛总很爱他老婆,就算有白月光,肯定也是过去式。”

    盛雁回直接去了医院。

    他要先确定杨建是不是死了。

    只要人没死,一切都有转圜。

    医院里,有两个警员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杨建的亲属得到消息全都赶了过来,又哭又闹要警察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盛雁回还没靠近,其中一个警员就过来阻拦他不许接近杨建。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开门出来摘下口罩。

    对外面的人说:“患者头部受到重击,伤口缝了十五针,中度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其他伤都是皮外伤。”

    听到杨建只是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盛雁回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边杨建家属又开始闹哄,扬言要让凶手把牢底坐穿。

    盛雁回转身离开,拿出手机边走边打电话。

    “听澜,有件事要麻烦你……”

    盛雁回回到盛园,把盛莜佳从床上拽起来。

    佟采君魂飞魄散的劝阻:

    “雁回,你干什么,莜佳还小呢,咱们慢慢开导她。”

    “都和男人上床了,还小?”

    “什么……”

    盛莜佳身体抖如筛子,睁大的眼睛愣愣地望着盛雁回。

    盛雁回这会儿怒气登峰,看自己亲妹妹就宛若看着仇人。

    “那男人说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真的?”

    盛莜佳张了张嘴,又死死咬住唇,眼中溢满倔强的泪水。

    她这样的反应就相当于承认了。

    盛雁回最后一根叫做克制的弦崩断,狠狠将盛莜佳甩回床上。

    “盛莜佳,你怎么那么贱!”

    佟采君瞳孔震颤,脸色又惊又白。

    盛莜佳也呆住,不敢置信地望着向来疼爱她的哥哥。

    从前大哥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现在骂她贱?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天崩地陷,前所未有的强烈委屈朝她席卷而来。

    她哭着爬起来,嘶声叫嚣:“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跟我男朋友睡觉怎么就贱了?二十岁和男人睡觉就贱?温浅跟你睡的时候不也二十岁吗,你怎么没说过她贱啊——”

    盛雁回又一大巴掌把她打回床上,眼见着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

    佟采君心疼的伸手要去安抚,想到儿子说她居然被那个老男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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