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装的,可那一脸的伤不作假,家里的药油好像没有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买。
“月柳,大姐,你们先吃,我去打个电话。”
温浅到门外给盛雁回打电话,但打通了没人接。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不接电话,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温浅又急忙给张婶打电话。
张婶许是正在玩手机,秒接:“太太,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张婶,雁回受伤了,家里的药油好像没有了,您给他拿冰袋敷一下,再找两片消炎药给他吃。”
“太太,我没在家呀,您搬去医院后先生就给我放假了。”
“放假了?”温浅惊讶。
张婶说:“是啊,先生说他一个人晚上不一定会回家,给我放几天假,等您回家我再回来。”
温浅只当盛雁回是体恤张婶。
“哦,我知道了,那我给他打电话吧。”
“太太,要不我现在回去照顾先生……”
“不用了张婶,现在下这么大雨你别出门了,盛雁回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好吧,您给先生打电话,要是需要我回去照顾先生,您再给我打电话。”
“嗯。再见张婶。”
温浅挂了张婶电话,又给盛雁回打。
这次依然没有人接听。
看着走廊窗外的滂沱大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嘈杂无比。
温浅不由得心慌意乱。
回到病房里纠结了一会儿,温浅跟护工大姐说:“大姐,我有事要回家一趟,麻烦您照顾月柳了。”
护工大姐挣的就是这个钱,痛快地说:“没问题,我会好好照顾白小姐的。”
又担忧地问:“温小姐,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出什么事了吗您要现在回去?”
“没什么事,就回家看看。”
护工大姐只以为她不愿意说,便也没再多问。
“那您路上小心。”
温浅心里着急走的匆忙,完全没注意到白月柳脸上的惶惶不安。
特别想要喊住她别走,却死死咬住筷子没有张口。
阿飞阿毅奉命在医院保护温浅,见她着急火燎要离开医院,在大堂门口追上她。
“温小姐,这么大雨您要去哪?”
“你们还在啊,正好你们送我回家。”
温浅没开车来,这么大的雨估计也不好打车。
“温小姐,有什么急事吗,这么大的雨路上不安全,不急的话等雨停了再回去吧。”
老大可说了,千万千万要保证温小姐的安全,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受伤。
否则就把他们发配到非洲分公司去挖地基搬砖。
这样的大雨天出去,不安全因素太多了。
温浅很坚决:“不行,我一定要回家,你们要是不送我,我就自己打车回去。”
阿飞阿毅哪敢真让她自己打车,那样不安全因素就更多了。
“送送送,温小姐,我们送您回去,车在地下车库,走吧。”
三人又转身去乘电梯下到地下车库。
房子里看着瓢泼大雨,到了外面更是大雨瓢泼,瀑布似的雨水打在车前玻璃上几乎看不清路。
阿飞开车很小心,毫不保留的拿出了当特种兵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温浅也不敢催促,她也是很爱惜生命的,只能在心里面着急。
二十几分钟的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车子开进庭院大门,看到别墅里客厅里灯火通明,温浅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车停在别墅门口,阿毅先下车打开伞,然后开后车门接温浅下车。
温浅快步往里走,在玄关要换鞋的时候,看见一双陌生的女士凉鞋。
她心咯噔一下。
鞋都没换直接往里走。
灯火通明的大厅空无一人,但沙发上有一个女士的包包。
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温浅快步往楼上去。
到了楼梯上,她陡然就停住了脚步。
很明显,家里有其她女人。
盛雁回给张婶放假就是为了方便跟女人约会。
如果她抓奸在床,就算和盛雁回彻底撕破脸了。
那么后果……
她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现在她没钱赎身,也没钱跟盛雁回打官司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该怎么办?
温浅只感觉全身冰冷,那种冷像是跌进了万丈冰窟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无法再往前迈一步,她竟然生出了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还不等她行动,客房的门就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白嫩的脚,指甲盖涂着紫色的甲油。
修长笔直的双腿,线条优美匀称,皮肤光滑细腻的不见一个毛孔。
再往上是一截黑色衬衫下摆堪堪盖住隐秘的地方。
宽松的衬衫领口两颗扣子没系,性感的沟壑若隐若现,锁骨上几点红痕甚是刺眼。
然后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苏倩倩。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
不施粉黛的脸颊染着淡淡的绯红,好像刚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
温浅这一刻什么都无法思考,眼睛直勾勾落在苏倩倩身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感觉自己快要摔倒的瞬间,她一把扶住护栏,脑子也缓慢的恢复运转。
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温浅闭了闭眼,心里开始快速计算得失。
苏倩倩看到温浅也很意外,同时眼中溢出浓浓的嫉恨。
她以为她是第一个来盛雁回家的女人,没想到温浅也来了。
看样子温浅还不是第一次来。
说什么对盛雁回没兴趣,还不是在暗度陈仓,真能装。
“温浅,你怎么来了?”
苏倩倩一副这个家女主人的姿态走到温浅面前,故意拉了拉衣服装作不好意思。
“你说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真是的。”
真是的没礼貌。
温浅抿了抿唇,抬起头,弯唇轻轻一笑。
“我回我自己家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倒是你,苏秘书,你这个样子出现在我家经过我这个主人同意了吗?”
苏倩倩抱臂冷笑:“你抽风把脑子抽坏了吧,这是你家?你知道这房子多少钱吗,你挣的那仨瓜俩枣买得起吗?别以为来过几回就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她靠近温浅,在温浅的耳边嘲讽:“你不过就是雁回空虚时让他发泄生理欲望的床伴,还真拿自己当棵葱啊。
以前是我没在雁回身边,他才勉为其难睡你,现在我回来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来了。”
温浅内心已经溃不成军,面上依旧镇定的无坚不摧。
她也冷笑,反唇相讥:“既然你对他那么重要,你们还在他勉为其难和我睡的地方搞,你们的心理是有多变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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