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从来没掩饰过对盛意身体的喜欢。

    十九岁的女孩,刚刚发育好,整个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盛意更嫩更娇,得是带着露珠的那种。

    小花朵生日刚过,陈最就迫不及待在陈家主宅破了她。

    陈最向来对别人挑三拣四,以前应酬聚会带女伴,她们吃相不好,又或者有些小陋习,陈最就再也没搭理过。

    盛意在他面前出过的洋相很多,他居然没觉得厌烦,甚至觉得这傻妞怪有意思的。

    既然蒋琬非要把她的女儿往他怀里推,他倒不如顺水推舟,索性就让盛意跟了他。

    陈大少爷可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他只会自己享受。

    盛意练过舞蹈,身子骨柔软,他就喜欢刻意把人折成各种姿势。

    往往这个时候,他也是最会说话的。

    甜言蜜语哄得人心脏都要跳出来。

    尤其是盛意那一双明湛湛的眸子。

    每次陈最看着她那双真诚无瑕的眼睛时,就觉得心里像是被小猫爪一下一下地挠。

    非要折磨得她喘不过气受不了才能止住心底的痒。

    年少的时候对这方面好奇,陈最往往没什么节制,他们经常在陈家主宅厮混。

    在主宅舞蹈室被陈瑾升抓到过一次后,陈最索性就带着盛意搬了出去。

    这下就更方便了。

    和陈最亲近的朋友都知道,他在玉柳别墅藏了位“娇”,宠得不行。

    没金屋藏娇之前,陈最还会给身边的女孩子一些机会,比如带出去吃个饭,应付个局什么的。

    渐渐地,陈最不要女伴了。

    又过了段时间,平时烟不离手的陈最连烟都戒了。

    他们圈子里的朋友玩的花,很少有只专情一个女人的。

    本是浪子不归客,却因佳人入红尘。

    有人把圈里评价陈最的话如实转告给盛意:

    陈最以前就是混蛋一个,伤了不少姑娘的心,现在倒好了,浪子回头,一头扎入情网中,回玉柳别墅比去各类娱乐局要积极多了。

    盛意没否认。

    但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陈最主导的。

    她最先动情,最先喜欢他,所以才会一直这么被动。

    对于男人而言,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

    陈最喜欢她的身体,甚至可以用迷恋来形容。

    但那又怎么样,他不爱她。

    他可以在包养她期间和别人联姻,可以在和她吵架后接连两三个月不闻不问,甚至在她担惊受怕可能怀孕的时候,只淡淡地回应一句,让她把孩子打掉。

    他从不解释和别的女人的绯闻。

    永远都是那么的乖张,纵意,自我。

    盛意经常会有这种错觉。

    或许陈最也是有一点点喜欢她吧。

    这点喜欢远没有她的喜欢来的炽热,纯粹。

    他对她更多的是占有欲,就像一个从小养到大的宠物,精心打扮,极尽宠爱,所以被别人摸一下,碰一下,他都要失控。

    无关爱情。

    陈最毫无疑问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处于社会金字塔的顶尖。

    在强者眼里,人与人的关系,只有驯服和被驯服的。

    陈最驯服了盛意,所以失去了沟通的必要。

    他的处事逻辑非常简单。

    他要盛意乖,听他的话,臣服他。

    是那种从灵魂到肉体上对另一个人的彻底臣服。

    陈最是一个内心极度骄傲,甚至到傲慢的人。

    如果盛意对他没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又怎么会在她出现后,只对她一个人青睐有加?

    他太沉迷她的身体了。

    沉迷到只要他有需求,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都随时有可能召唤盛意。

    陈最大三之后是该去欧洲读的,早就规划好的求学路线。

    他只在伦敦呆了不到一个月就自作主张回了北市,别人问起这个时,他总说水土不服。

    只有盛意知道,去欧洲求学一个月,他飞回来五次,次次都是为了要她。

    刚好那几年盛意刚进娱乐圈,合作的男明星太多,陈最的占有欲也在那个时候也达到峰值。

    他一手操控盛意的合同,定了许多不合理的规矩,又亲自把控了一年她的各类经纪合约后才肯放手。

    这两年两个人忙起来,身体上的交流少了很多,矛盾也就出来了。

    尤其是盛意事业登顶后,她有了更宽更广的舞台,有了几千万粉丝的喜欢。

    她不再是那个刚到北市,要含胸低头走路说话的小镇女孩了。

    这几年,陈最教会了她太多事情,也让她失去了太多自我。

    她不想再做一个只靠身体去讨好别人的人了。

    她想要的是一份对等的感情。

    这几天陈最对她格外地好。

    发声明哄她,痛经时照顾她,应酬地再晚也没忘记回别墅陪她过夜。

    她很心动,才会问鼓起所有勇气问出这句:

    “你喜欢我吗?”

    陈最根本就没懂她的意思,更不明白她问出这样一句话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陈最甚至还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吸着气,好声好气地求她:

    “这两个月要憋死我了。”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引导:

    “宝宝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他想得太混,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

    一到这个时候,他就叫得格外好听,“宝贝儿”“宝宝”一声又一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他这样问出来,盛意瞬间也就清醒了。

    这些年,她被陈最养得,行事作风越来越像他。

    骄纵,傲骨,自我,臭脾气,随便哪样都是跟他学得。

    但像陈最这种人,压根就不明白爱情是什么。

    她今晚一时意乱情迷问出的这个问题,陈最不会给答案的。

    他就像夏风,带着灼热呼啸而过,让人头脑发烫,又抓不住一丝痕迹。

    盛意的心逐渐沉入湖底,刚才的情动被冰冷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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