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仔细想了想,徐舟野和陈最玩了这么多年,他沉稳得体,不像是个会瞎搞乱搞的人。

    方汀可昨天刚给盛意抛完橄榄枝,她有必要进一步了解一下方汀可的私生活。

    陈最撇了盛意一眼,见她满脸八卦求知欲,挑眉轻笑:

    “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有定力啊,跟你睡一晚上素的?”

    “你有定力?”盛意潜意识里要和他斗嘴,迅速把话题抛了回去:

    “上次在村庄民宿不愿带套的是谁?”

    提起那破节目组的事儿陈最就要生气,他想起那剧本,嗤笑一声,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善:

    “我就问搞得你爽不爽吧?”

    “”盛意脸色突然涨红:“不要脸!”

    她将头偏向一边,看向窗外:“懒得跟你吵,反正已经分开了。”

    陈最原本还想生气,脸色冷冷地看了盛意一眼。

    气了几分钟,他又突然冷静下来,胸腔那团怒火化为沉闷,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直到耳麦里传来塔台犹犹豫豫的声音:

    “陈总,该调整航向了,注意保持高度一百米。”

    盛意倏然滑开墨镜到颅顶,睁大眼看着陈最,用口型说:

    “你没关麦?”

    强烈的羞耻心已经让她从脸红到了锁骨肩颈。

    陈最淡淡地“嗯”了声,操控拉杆,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盛意想说什么,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把墨镜带好,故作正经。

    她再也不要和陈最说一句话了!

    -

    直升机直接开回玉柳别墅院子里的草坪上。

    院里落了不少梧桐叶。

    盛意离开这里快有两个月,再次回来时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

    初冬天气冷,她的裙子和大衣不御寒,高跟鞋上,纤细的脚踝裸露,微微发抖。

    出于演员的基本素养,她表情控制的很好,几乎看不出冷。

    陈最看她往门外反方向走,拉了拉她风衣上的帽子:

    “进来换件衣服再走。”

    “不合适。”盛意摇头,捂紧风衣领口:“我叫了车了,一会儿就来。”

    陈最低笑一声:“你不穿我不让门卫放行。”

    盛意咬咬唇,冷得眼眶微红:“你让温姨送出来给我。”

    “那你等着。”

    陈最咬咬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气话,头也不回地就进别墅了。

    没几分钟,他单手拎了件白色薄羽绒服,和一双浅粉色毛绒拖鞋出来。

    盛意走后,这别墅他也没回过。

    东西没怎么变,温姨一直那样摆放那样打扫,陈最很快就找到了盛意的羽绒服。

    盛意接过羽绒服,脱下身上的大衣还给陈最。

    他接过大衣随手丢到一边的垃圾箱。

    又把拖鞋递给盛意。

    盛意倔强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穿,我不冷了。”

    “那你的小腿怎么在发抖?”陈最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她的强装。

    盛意转身往门外走,反抗地超大声:“不搭,不好看!”

    陈最叹了口气:“意意。”

    他几步走到盛意身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捏着她的脚踝往上抬。

    盛意重心不稳,伸手扶住陈最的肩膀。

    “抬脚。”陈最沉声命令。

    盛意的心跳突然很快,她微微抬起脚,脚踝被陈最抓在手里,他的手很烫。

    “这么冰,还说不冷?”他抬眸责备她,眼底漆黑,眸色很黯。

    盛意不自觉地换脚,被他套上了那双粉色毛绒拖鞋。

    陈最起身倏然笑了,他双手插兜低头看盛意,痞里痞气地说:

    “怎么不搭了?可爱死了。”

    盛意呆呆地看着陈最的笑,心跳又重又快。

    那些压在心底很久的喜欢就像被重重摇了一下的可乐,密密麻麻地气泡不断地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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