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这么多?”陈最伸手去解盛意衣服的时候,皱了下眉。

    盛意不自在地仰起脖子,支支吾吾地带喘:

    “宿舍暖气坏掉了,太冷了。”

    她牛仔裤保暖裤里外套了三层,又紧又厚。

    陈最刚才解不开衣服就已经够烦躁,直接从裤腰拽着褪到膝盖:

    “破地儿有什么好住的,跟我搬出去。”

    他对她泛红的眼尾充耳不闻,动作温柔又强势。

    本来就刚破处没几个月,冬令营他都不想去的,都怪这个冬令营,害他素了整整一个月。

    现在陈最恨不得把盛意锁在床上,狠干几天。

    已经过了十一点,窗外的月亮亮得刺眼,车子里外都是黑沉沉的一片,只有月光能映出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轮廓。

    陈最将盛意放到他腿上坐着,用纸巾擦掉她身上的水渍后将她凌乱的衣服一件一件整理好。

    他力气大,毛衣都被扯变形,盛意靠在他怀里温顺地动也不想动。

    身体里还残存了他的温度和触感,因为久违,所以分外深刻。

    “怎么嘴这么干?”

    陈最低头吮了吮盛意的唇瓣。

    他一直穿戴得整整齐齐,除了那条运动裤略有褶皱。

    盛意不愿再亲,将头埋进他怀里,贴抱着他:

    “太热了,好渴。”

    她穿得太多,车里空调温度又打得高,早就口干舌燥。

    陈最拍拍她的后脑勺:

    “我后备箱有水,你去拿。”

    ?

    盛意抬头瞪着他,眼睛里还带着刚才雾蒙蒙的眼泪:

    “凭什么命令我?你去拿。”

    陈最低低地笑了出来:

    “那就不喝了,再来一次。”

    他压着盛意往后倒,她纤细的腰肢现在还软陷着,好折得很。

    “我去拿!”盛意唤了一声,拉开陈最的手,只穿着羊毛衫就打开车门往外跑。

    陈最捞起盛意的羽绒服跟了上去。

    后备箱的盖子缓缓抬起,冷风吹得盛意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她肩上就披了件羽绒服。

    她回头又瞪了眼陈最,再回头的时候,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后备箱里铺满了娇艳欲滴的白色玫瑰,在灯光和月光的交相辉映下印出深浅不同的颜色。

    玫瑰上层还放了一层礼盒,有大有小,盛意不由自主地去找手机拍照,打算把这么漂亮的玫瑰拍下来留念。

    她找了好几个角度,连续拍了两分钟后,手机终于被陈最收了回去。

    盛意转过头看着陈最。

    陈最悠然自得地靠着车站着,他穿的不多,少爷出行本来也遇不上这么冷的室外天气,但是依然强撑着挺拔身型,让自己看起来更帅一点。

    “十八件礼物,你十八天不理我,我每天都跟你道歉。”

    他的表情满是得意,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盛意忍了好久,才没有笑出来:

    “那我就勉强接受咯。”

    她裹好羽绒服,又将车盖盖了回去,强装镇定往前走:“我说刚才怎么车里一股香味,还以为你开始用香薰了。”

    陈最打量着她的表情,突然嘴角就垮了下来:

    “你不惊喜吗?”

    这不对啊。

    他哥们儿给他支招的时候还说了,没哪个女的能抵挡得住这招,保证收到礼物后,感动得哭出来然后随你怎么造。

    怎么到了盛意这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最拉住盛意,将她的脸捧起来想仔细看看,她到底高兴不高兴。

    盛意有些牙痒,直接抱着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

    怎么不惊喜了?

    他这么准备礼物,鬼才不惊喜!

    陈最根本等不到开车门,亲了一阵,他觉得不够,又把盛意抵在车窗上亲了好一会儿。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有点招架不住。

    “羽绒服裹得,像个汤圆儿。”

    陈最分开唇舌,笑着逗她。

    他习惯了她肌肤的纤细,滑腻,娇嫩,根本不喜欢隔着羊毛衣抱她。

    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和羽绒服间,手自灰色羊毛衣探入,捏着她的腰蹙眉:

    “一共就这么不大点儿肉,怎么又细了?”

    只是陈最手上冰冷,冻得盛意抖了一下。

    他手又往上滑,捏了捏,才舒口气:

    “还好胸没小。”

    陈最满意地整理好盛意的衣服,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只觉得手突然被拉住:

    “陈最哥。”

    盛意抬头唤他。

    陈最低头看她:“怎么了?”

    他凝视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浓情。

    月光下,她的鼻尖冻得红红的。

    除此以外,她的脖颈,脸蛋,连捏着他手的那几节指头都白的莹出一层玉色。

    “我喜欢你。”

    盛意脱口而出,因为紧张,掐得陈最的手背隐隐泛白。

    陈最直接愣在原地,好像什么都忘了。

    忘了他们现在在哪里,忘了刚才做过什么,忘了他来接她要去做什么。

    他甚至忘了回应。

    “你呢?”盛意拉了拉怔愣住的陈最,眼神里充满期盼:“你喜不喜欢我啊?”

    陈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胸腔里狂乱的心跳几乎要把心房撑破。

    “陈最哥。”盛意得不到回应,刚才眼里的光亮逐渐熄灭,她声音低了一点,但还是没有死心:“你喜不喜欢我?”

    陈最目不转睛地看着盛意,居高临下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将盛意看得忘了呼吸。

    “不说就是讨厌我?”盛意突然松手。

    手上的力气消失,陈最立刻就慌了:

    “我没有。”

    “那你喜不喜欢我?”盛意又问了一遍。

    过了几秒,陈最没开口。

    盛意彻底死心,她的眼睛已经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转身的时候眼泪立就掉下来。

    陈最心揪的一疼,从背后抱住盛意:

    “意意,我只要你。”

    他的气息冰冷又滚烫。

    听得盛意若有似无地哼笑一声。

    只要她?

    这是什么意思?

    只喜欢她的身体而已?

    “没关系,是我想多了,反正我也没有很期待。”盛意拍了拍他冰凉的手背:“我这个人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过段时间我就好了。”

    她好心地轻声说:“等你找到喜欢的人记得告诉我,我就不会再烦你了。”

    “我不会喜欢人。”陈最俯下身,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克制又乖巧地蹭着:

    “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从此以后,我只要你一个。”

    他感觉到盛意身体的松动,又去亲她的耳垂:

    “以后都不会再发生方汀可这种事儿了,你就一直跟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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