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就打在盛意的腰间,上半身压在她的腿上。
小姑娘软得承受不住陈最的重量,抖了抖,带着鼻音,可怜巴巴得:
“我和宋老师还没有拍吻戏。”
陈最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熄灭:
"那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摸你?"
他手指还在她腰间流连,许久没碰她,他都快忘记之前的触感了。
盛意被陈最摩挲地又痒又麻,伸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没有摸,我们是在酝酿情绪走戏,你不要乱想。"
要是在以前,盛意这样梨花带泪,双颊粉红,陈最一定毫不犹豫地吻上去,吻的比刚才更汹涌。
或者用强硬的方式把盛意在这狭小的封闭空间里就地正法。
但现在他不敢再一意孤行了。
被盛意打几巴掌事小,她如果再头也不回地离开,不理他,冷暴力他,才是最难捱的。
刚才被陈最一页一页整理好的剧本就卡在她的腿上,陈最依然跪在地上,没再越界抱着盛意的腰不撒手。
而是直起身子,将刚才压在怀里的剧本拿出来递给盛意看:
"刚才你的本子掉在地上了,我捡起来帮你弄好了。"
陈最将剧本递给盛意。
盛意看他压在页脚的手指一点点挪开,那些因为反复翻页的页脚折痕早已被他一点一点抚平。
《两小无猜》她的戏份已经快杀青,她早已把台词背的滚瓜烂熟,本子在桌上,今天导演叫的匆忙,她出去的时候带掉了剧本也没时间再捡。
她现在已经不太需要这个剧本了。
"谢谢。"盛意还是因为陈最的举动道了声谢。
陈最抬头看她,眼神柔软的不像话,连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呀?"盛意受不了他这样罕见的眼神,小声嘟囔,脸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陈最将她捏着本子的手包住,轻轻地揉着,语气也突然低了一些:
"对不起。"
盛意直接愣住,他在道什么歉啊?
得是什么滔天大罪才能让陈大少爷拉下面子,喝醉了还要赶到剧组,跪在地板上和她道歉啊?
她实在想不出。
陈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又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指尖,顿了好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把道歉说的更加诚恳:
"上次在车里扔你的剧本,是我的不对。"
"那个时候,你总是动不动就不理我,我很生气,又不肯先低头。"
"我为和你赌气,还有我那点可怜的自尊跟你道歉。"
他不该在她捡剧本的时候冷眼旁观,看着狼狈的她一点一点粘回标签,却毫无表示。
他回想起多少次那天的场景,自责和心疼就多加重几倍。
盛意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的暖流。
那天的事情她其实并没有委屈很久,这么多年,别人总以为陈最不可一世桀骜难驯,把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盛意却知道他一直都很好,很多她自己都不曾在意的事情,陈最总是惦记在心里,他嘴里不说,私下又习惯性地把她的一切都安排好。
搜肠刮肚细数这十年来,他没管她的事儿,也就那么寥寥几件。
他明明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在表达感情这方面又极不讨巧。
做过了就默默做过了,十分的事情,他只讲出一分,有时甚至半分都不说。
甚至在和她的相处里,也不肯不好好讲话,甚至变着法地欺负她,找各种嘴硬的理由掩饰对她的关心。
以至于有时盛意明明知道他很好,也要学着他的嘴硬,和他呛上两句。
住在一起时,打打闹闹地倒还好,吵上几句床上和解。
后来两个人都忙了,许多锋利的矛盾赤裸裸地暴露出来就没办法忽视了。
"其实我也没有很委屈。"盛意抬起手在陈最的肩膀上拍了拍,尽量把事情往轻了说:"事情都过去了,我也记不大清了,并且那段时间我知道你很忙,连轴转了一个月,飞了十四个国家,有些烦躁时应该的,如果是我,可能也会——"
她碎碎念地替陈最开脱好缓解他心里的负罪感,理由怎么说也说不完,陈最眼角发酸发热。
他从来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就着盛意心软的功夫,他蹬鼻子上脸,语气却是卑微又可怜:
"意意,这场吻戏可不可以不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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