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陈最哥。”

    陈最眉眼动了动,睁眼有些艰难。

    醒过来时,眼里带着血丝,声音也低沉沙哑:

    “结束了?”

    为了平复最近陈家上市企业股市的的波动,他将好几个项目推翻重做才堵住了董事们的嘴。

    陈最抬手看了眼表:

    “可惜太晚了,安排不了什么。”

    盛意摇头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太需要什么,很累了。今晚世纪广场那边会放烟火跨年,不如我们去走走吧?”

    “行吧。”陈最起身说的散漫,还是能听出来他语气有些疲惫。

    电梯上去又下来,只是到电视台大堂,就有冷风灌进来。

    陈最伸手给盛意整理衣领,又把手上的披肩折成围巾给她系上。

    门口两三个男人走进来,看见陈最也是一愣。

    其中一个就是宁宇:

    “最哥!”

    宁宇又和盛意打了个招呼:

    “嫂子!”

    盛意还没答应,陈最先替她回答:“还没追到,别瞎叫。”

    陈最说完就笑了出来,眉毛挑着,看起来总有些坏坏的,不怀好意。

    宁宇没改称呼,他知道陈最就喜欢这个称呼。

    最近陈最和盛意基本就挂在热搜上,他们那个圈子哪能不清楚?

    只是猜不到陈最居然为了只金丝雀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更猜不到这只金丝雀的身份,居然是当年昙花一现的陈家千金。

    从当年见不得光的关系,到现在这步,陈最绝对下了不少功夫。

    “怎么还没追到呢,嫂子,我们最哥走到这步不容易啊。”

    盛意不懂不代表宁宇不懂。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大有为陈最叫屈鸣不平的意思。

    盛意还来不及反应,陈最就抬了下下巴示意:

    “贫得差不多了啊,忙你的去。”

    盛意顺着陈最示意的方向看到几个打扮靓丽的女明星守在电梯口等宁宇他们。

    “他们也在谈恋爱吗?”

    盛意看到了两个眼熟的小花,好奇地问。

    “就是带出去玩儿的,人哪有你这么磨人?”

    陈最解释了一句,又愣了几秒,缓神过来后问:

    “你说什么?也在谈恋爱?”

    陈最凑近坏笑着看盛意,故意把“也”字强调了一下,又问:

    “那现在还有谁和谁在谈恋爱啊?”

    盛意脸一红,拍掉陈最的手:

    “你少来,谁要跟你谈恋爱了。”

    “行行,我是单相思,行了吧?”陈最笑开,伸手去牵盛意的手。

    看她没反抗,又伸手指往她指缝里钻,非要十指紧扣那么牵。

    盛意一点一点掰开陈最的手指,想把两人得手分开。

    陈最手一翻,滑进她的掌心又揉又捏得。

    总之就是蔫儿坏又不老实。

    去停车场的路上盛意就甩开了陈最的手好几次,先开始陈最还逗她,被拒绝的多了,少爷脾气就出来了。

    两个人贫了几句嘴,陈最伸手隔着盛意的黑色口罩用力捏了捏她的脸:

    “算了,你还没给老子转正,忍你几天。”

    搞得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一样。

    到底是不是在追人啊?

    怎么还带这样儿的?

    盛意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装作镇定的朝陈最那辆g65走。

    陈最最近尤其喜欢开这辆,不知道是在缅怀过去,还是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盛意想起刚才陈最得逞的笑,有些气不过,扭头反驳:

    “我是那么好追的吗?几天就可以?”

    陈最跟在她身后低低笑出声。

    他向来察言观色厉害,只凭眼神,就看出了盛意的慌张:

    “成,你说追多久就多久呗。”

    “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一定能追得上。”

    盛意背对着他,口是心非地轻哼一声。

    陈最最喜欢惹她,现在心情好到爆,话也一如既往地犯欠:

    “你能看得上么?他们能比我好?”

    盛意被这话一堵,又想不出更不要脸的话和陈最吵。

    只好回头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加快步伐进了车。

    陈最进了驾驶座,回头看坐在后座生闷气,偏头看向窗外的盛意。

    他不高兴地拍了拍副驾驶座位:

    “来这儿坐,我是你司机?”

    以前这么说的时候,两个人多半也是贫嘴吵架闹了,盛意就不乐意坐副驾驶。

    因为就算陈最跟她生气了,也是要去拽她的手指头玩一下,又或者趁着红绿灯的功夫掰着她的脸亲。

    非给人气笑了才罢休。

    盛意即便有时候心里不情愿,想到那是少爷别扭的求和方式,多半也会给他一些面子。

    但这次不一样了。

    陈最在追她,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妥协了:

    “你以前不是,但现在你在追求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司机。”

    “”陈最咬牙点点头,再次锁上车门:“ok,fe。”

    “我现在送你去世纪广场跨年,盛、公、主。”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也不知道谁养的?

    那声“盛、公、主”说得一字一句,阴阳怪气。

    要不是怕公主一生气再跑了,陈最必定要把车停到一旁废弃工厂的角落,就地办了她。

    车后座的“公主”把这一生最难过的事情想了一遍,才压抑住拼命上扬的嘴角。

    就是她以前太听话,对这男人太好了!

    现在他才这么得,欠治。

    临近广场地方拥堵,陈最找了个停车场,和盛意慢慢往烟花观赏台走。

    人流越来越多,盛意怕被人认出来走的小心谨慎也很慢。

    陈最扭头看她,索性把人拽过来揽在怀里,护着她走到护城河边栏杆旁才松手。

    北市晚零下十度的天气,盛意被护得好,帽子,围巾一个没落,手一直插在兜儿里也没冻着。

    停下来盛意才有空去摸摸陈最一直揽着她胳膊的手:

    “冷不冷啊,陈最哥,都冻红了。”

    他黑色大衣里面是西装套,平日办公室暖气足,根本不需要裹太厚,现在一件大衣怎么可能不冷。

    陈最挑挑眉,顺着盛意的力气把双手放进她羽绒服兜儿里:

    “冷死了啊,你得好好替我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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