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盛意刚被司机从方汀可那接回来。
进了屋她就看见陈最盯着电视,脸色阴沉沉的。
咋了这是,电视里放的广告也没惹他啊?
他心情不好,看见人跟没看见似的,听见声儿也没什么反应。
盛意懒得理他,这人产前焦虑不是一天两天了,情绪就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一天还偷偷背着她哭了下,第二天早上刷完牙又粘着人疯狂地亲,从脸亲到脚。
方汀可今天给了盛意不少好本子,孕期闲着没事儿,好几个纯英文剧本,她可得好好学习了。
陈最心里堵了口气,盛意还不来哄他,他脚步迈得很重。
盛意去卧室看剧本,他就到卧室弄得乒乒乓乓作响。
盛意换了两间卧室,陈最就跟了两间。
最后盛意被他逼到了书房,这人终于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开口:
“盛意。”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叫她全名,叫得又冷又硬。
盛意也生气,本来孕妇情绪就不稳定,她想挣开陈最的手,又被陈最拉的更紧。
她正想发火,陈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能同时喜欢两个男人,我心里就你一个,不公平。”
盛意:“?”
这人什么脑回路?
怕不是看剧入戏太深了吧?
盛意到嘴边的脏话都快要骂出来了。
只看见陈最从书桌的抽屉里飞快地输了一长排密码,空空的抽屉里,就藏了两张泛黄的信纸。
还都被揉得皱不拉几,看起来像是被人扔掉了,又捡起来。
还反复不止一次。
陈最也不说话,把两张信纸丢给盛意自己看。
盛意看第一封落款是宋敛的信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
在看到之前第二封自己亲笔写的告白信,没有落款姓名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都哪年的陈皮烂谷子的事儿了啊。
她都快不记得了。
什么跟什么啊?
这信都是十几年前的手段了吧?
虽然她不理解陈最把这信留到现在的行为。
但她十分能共情,喜欢一个人又误解他对自己不是一心一意,那种没有安全感的煎熬,每一分一秒都在猜忌。
盛意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以陈最现在的产前焦虑,她要是随口解释这么两句,少爷肯定不信。
正在她想法子的时候,陈最又开始一本正经地,红着眼睛说:
“其实喜欢一个喜欢两个不重要了,你现在和我已经领证了。”
“宋敛都暗恋你这么久了,也就拍戏的时候有过交集,其他时间他也挺识相的,没来打扰过。”
“你也不排斥给我生孩子,反正,喜欢两个也没关系,我这半年深刻反思后,对你够好了吧?”
“只要你安心跟我在一块过日子,离宋敛远一点,什么白月光,白玫瑰,朱砂痣什么的,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可以不计较。”
“看你俩电视里也演的挺真的,我肯定是不可能放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要你的人。”
他这话跟机关枪一样输出,盛意连句插嘴的余地都没。
她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陈最快掉下来的两滴眼泪。
这男人,怎么比她还爱哭了?
“你说完了没?”盛意把纸巾团成一团,扔掉。
“没有。”陈最低头睨着她,手里还牵着她一只手:
“还有,宣传期过了,别他妈再和宋敛搞什么合体宣传了,我告诉你,我忍这个很久了。”
盛意:“”
就还以为他长大了,没想到还跟三岁小孩儿一样,莫名其妙地开始较劲。
“之前还说宣传期过了就跟我官宣,现在我们孩子都有了,天天给你占便宜,伺候你捧着你,没跟你做地下夫妻的道理。”
陈最越说越烦,尤其是看盛意手里哒哒地玩手机打字。
他更烦了。
夺过盛意的手机,扣在桌面上,捧着盛意的脸,强迫她抬头看自己:
“说话,你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对峙地看了一会儿,盛意手里的微信语音提示打破了沉默。
陈最犹豫了几秒,又把手机还给盛意。
接通语音,那头儿想起一个女人有些憨厚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大明星,给你添麻烦了。”
孔梦蕾作为盛意少女时代最好的闺蜜,随着大学毕业就嫁人生子,共同语言越来越少,这几年和盛意没什么走动交流。
再加上明星和素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她也不想给盛意造成什么困扰,最多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发个祝福。
孔梦蕾清楚盛意上学时的心思,一心都扑在陈最身上。
身边就有个这么优秀惊艳的男生,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学校里哪还有其他男生能入得了盛意的眼?
“陈总,那信是我写的!”
孔梦蕾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儿憋笑,刚才盛意三言两语给她解释了两句。
她立刻就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那封信怎么会落到陈最手里,但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字不好看,太自卑了,就让意意给我代笔的。”
“真别误会啊,陈总,真的是我让她帮我写的。”孔梦蕾觉得解释的不到位,又补了句:
“当年我们意意天天就等着你接她上下学呢,心里可没别人,你别瞎想了!”
孔梦蕾还想说什么,比如两个人会故意绕一圈,到陈最教室门口的窗户外经过,就因为课间盛意想多看陈最一眼,比如又因为演出的时候他的突然降临方寸大乱。
反正孔梦蕾想起来一连串的事儿,还没说出口,盛意就红着脸“啪”得一声挂断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儿。
盛意眼里盛气凌人。
陈最反而是眼神渐渐飘忽,最后头皮发麻,从不相信到相信再到恐慌。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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