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又惊又喜,道:“活了活了!竹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叫竹子的书童喘了好一会儿,脸色慢慢好转,发紫的嘴唇也慢慢退散开,就是整个人还很虚弱,又有些茫然。
华莹把银针簪回了发髻间,淡淡道:“既有心疾,凡事不可急躁。你这急症虽缓解,但也不能大意,可能会有其他遗症,需得调养些时日。你要是得空,这几天每日未时来找我。”
说完,她便起身,带着岑婆婆离开了。
其他下人把书童缓缓搀扶起来,询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书童感觉了一下,道:“我没事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摸摸胸口,以前偶尔虽然有胸闷心慌的情况,但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的。
他不由看向华莹离去的方向,心想:他有心疾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书童跟在许程锦身边已久,跟着许程锦耳濡目染,同样瞧不上华莹。
在他眼中,这个华姨娘不过就是个乡野来的粗鲁女人罢了,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他家公子是状元郎,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像华姨娘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公子!
唯有赵小姐那般尚书千金,才是公子的良配。
而且赵小姐的本事,不知比她大了多少去。毕竟京里那惠世药堂,岂是人人都能开的?
书童继续回院里给主子拿东西,只不过显然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急躁了。
他心里还不屑地想着,华姨娘让他每天去找她?莫不是想通过他,拉近和公子的关系吧。
这厢,华莹和岑婆婆回院路上,岑婆婆道:“就那书童,姑娘方才救他一命,你看他可是个知道感恩的?平日里狗眼看人低也就罢了,方才恐怕也丝毫不觉得是姑娘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可华莹和岑婆婆都知道,方才要是不出手,那书童定然是见了阎王的。
岑婆婆又道:“如此,姑娘还要为他调理。”
华莹道:“心疾发作,症状缓解以后,多半会有其他病症发生。他还年轻,我没看见就算了,看见了不想想办法,那就可惜了。”
岑婆婆道:“那是姑娘讲道义。”
只是,华莹虽然对书童留了那话,但第二天却并不见书童按时到她这里来。
对此华莹也没有强求。
傍晚的时候,华莹恰好遇到书童从外面回来,就随口问了他两句。
书童神色傲慢,哼了哼,说道:“昨天华姨娘虽说帮了帮我,可我还是觉得胸口闷痛,上不来气。三夫人知道这事以后,就去惠世药堂给我开了药,我服下之后不过休息了半日,就觉得松活多了。”
华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书童又道:“我知道,华姨娘叫我每天去你那里调理,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跟我家公子套近乎罢了,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你那一套,还不如夫人给我的几副药有效呢,我总不能舍好求次吧。我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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