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原来都是华莹这个罪魁祸首!
老夫人气极,平日里艰难维系起来的和蔼面目,此刻终于彻底挂不住,拿着拐杖就往华莹身上打去,因为怒气而声音发颤,道:“许家给你安身之所,给你锦衣玉食,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害大家?啊?!”
拐杖没落在华莹身上,就被岑婆婆一手拦住了。
岑婆婆顺手就把拐杖夺了过来,当着老夫人的面,啪嗒一声,像撇柴火一般,轻轻松松撇成了两半截,丢在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往后退了退,然后气得发昏,就往地上倒。
“母亲!”
众人连忙搀扶,好半晌她才顺过来气。
老夫人指着华莹,道:“你,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岑婆婆道:“不分青红皂白,杵拐就打人,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为老不尊,还指望别人敬你吗?”
许程锦怒不可遏,岑婆婆对着他们又道:“搞搞清楚,去京前观是我家姑娘要去的吗?药是谁配的?是谁非得叫姑娘去的?哦,现在人吃药吃死了,倒全是姑娘的错了!敢情你们一开始,就打算推我们姑娘做那替罪羊?
“还安身之所?锦衣玉食?我呸,你们但凡要是趁早把我家姑娘的东西还给她,你们看看她还会不会在你们许家多待半日!”
岑婆婆说得众人无法反驳。
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就是赵甜害怕,才把华莹推出去的。
岑婆婆还对赵甜道:“皇命让你三夫人去救治观里的人,你却逼我家姑娘去,一会儿上头问起来,老婆子还有话说,你们许家这是欺君,就该砍大头!”
岑婆婆一番话,叫众人抽了一口凉气。
老夫人险些没喘得上来,指着岑婆婆,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叫人撕了你的嘴!”
赵甜义正言辞道:“你休要危言耸听!皇命是命我配药救治,药我也配了,只是我身子不适,才请华姨娘替我走一趟,何来欺君一说?
“我惠世药堂的药,什么时候出过差错,那些好药,千金难买!就是不知华姨娘去到京前观以后,到底擅做主张做了些什么,才使得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一脸凛然,又道:“先前家中书童已有先例在前,你擅做主张闹出了人命,相信圣上自有决断!”
她万不能因此背上罪名。
本来叫华莹替她去,就是这样打算的,治好了功劳是她的,治不好那罪过便是华莹的。
她那些药,虽然没有把握治好那人,但应该也吃不死人的。谁知道是不是华莹还动了其他的手脚。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由华莹自己受着。
许程锦知道,书童的死跟华莹没有关系,现在赵甜把这事也堆在华莹头上,让他心里一沉。
毕竟和赵甜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他多少清楚她的想法,这是要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华莹。
可他又自顾自地想,华莹手上也不一定干净。
赵甜是他的爱妻,是尚书之女,他是不能让她受委屈的;如果许家非要推出一个人才能保全,那这个人也只能是华莹。
虽然觉得不光彩,但他已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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