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也没想到,她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想借太后之手、借悠悠之口声讨华莹,结果竟然声讨到她自个头上来了。
那些官宦女眷们全都指责自己,太后竟然也帮着华莹,丝毫没有责罚她的意思。
赵甜想不通,不是向来女人最喜欢为难女人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华莹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本事,都害得疯王爷背上命案了,竟还能得到太后无条件的支持!
许程锦在外听说了这件事,他回到家见到赵甜,二话不说,上前就左右开弓给了她两巴掌。
许程锦道:“你自己不要脸,许家还要脸!”
赵甜捂着脸怒极反笑道:“怎么,她能做得出,还说不得了?说华莹不知廉耻勾引别人,你还心疼上了?”
许程锦道:“到底是谁不知廉耻,你到现在还没认清吗?那为什么外面全部骂的人都是你?你听到过一句半句是骂她的吗?”
赵甜笑不出来了。
许程锦又道:“你做了这么多,费了这么多心机,除了换来一身骂名,还得到什么了?你也不用试图踩华莹,她什么都不用辩解,什么动作都没有,也依然一身清正、人人尊敬,你这辈子都赶不上她!”
赵甜除了满心怨愤,就是不甘,“可你当初信誓旦旦娶的人是我不是她!你也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
许程锦咬着腮帮子,眼里一点情分都不剩,一字一顿道:“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信誓旦旦娶了你。你若是再作怪,就别怪我一纸休书休了你。”
赵甜心惊,道:“你敢休了我,就不怕得罪我爹!”
许程锦道:“以你的种种所作所为换来一纸休书,等你爹知道前因后果以后,相信他能够理解。你以为你现在在你娘家还是什么香馍馍吗,那不然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你娘家帮衬你一二?”
赵甜往后退两步,倚在桌柜上。
许程锦拂袖就走,随即命书童把他的一些个人物品搬去妾室的院里。
自打有了妾室,他就没再在这院里歇过。
大理寺卿结案时,到朝清宫来例行公事地问讯苏寿,皇帝和太后生怕苏寿再说错话,先后到了朝清宫来旁听。
结果一听到苏寿正跟大理寺说是他砍了史德清双手双脚时,皇帝就脑壳痛,太后也捂着胸口闷咳。
他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是他砍了史德清的脑袋了?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又说不清了?
太后道:“我看这天气闷热,不妨先喝点解暑茶,再慢慢说。”
大理寺卿郑重道:“王爷当晚对史尚书还做了些什么,还请王爷详情告知。”
苏寿道:“我还……”
这时太监在外及时打断:“王爷,王爷,华大夫来了!”
苏寿朝门外看去,就见华莹提着药箱,徐徐而来。
她一进门,顾不上见礼,直直看向苏寿,道:“王爷,该看病吃药了。”
太后暗暗松口气,嘴上道:“还是看病要紧,要是耽搁了,头疾发作可就不好了。”
皇帝对大理寺卿道:“还请爱卿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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