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有些尴尬地在一旁:“你没有傅总的号码啊?那你们平时用什么联系?”
方才尊敬的“您”,已经变成了“你”。
姜卿卿听出来了。
但她没有多少在乎。
只不过关于手表的秘密她是肯定不能说的。
姜卿卿摇了摇头:“抱歉,这是私事不能告诉你。”
众人:
好家伙,这厉害角色。
抽象是一种天赋!
副导是名女性,戴着副黑框眼镜。她向来看不惯这种靠肉体上位的女人,别人不敢说,她敢。
于是她走到姜卿卿面前,打算拆穿她的厚脸皮。
“这位女士,你是来搞笑的吗?在地下车库的时候装得和傅总多么的熟。五天七位数的出演费用你也答应了的。”
“如今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节目组当猴耍吗?”
五天。
七位数出演费用。
大堂还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傅氏员工,都因为副导的话,神色怪异地望向姜卿卿。
大家也认出了,这就是在网上毁了自家总裁清誉的女人。
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发到工作小群。
“那女人追来分公司了,连傅总电话都不知道。就想叫前台帮她联系傅总。”
“你们快来看!”
但因为太紧张,一不小心往分公司的大群发了。
张特助也在里头。
他这话一发,无人敢接话。下方空空如也,当他发现问题想撤回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时间。
他为了掩饰尴尬,又是犯蠢地连发了数条信息,想把那两条消息置顶上去。
这让原本还没多少人关注的大群,震得飞起。
张特助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点开办公软件。
将消息一键划到最上面。
“吧嗒——”
吓得他手机都摔到了地上。
张特助面对傅政南清冷的视线,赶紧捡起手机,悄悄在他耳边道:“傅总,姜小姐在楼下。”
傅政南:?
张特助不好解释,只能说是在群里看到的消息。
看到姜卿卿被一群人围着。
傅政南立马起身,扣上解开的西装纽扣,快步走出了会议室:“会议暂停。”
朝电梯间的方向。
一楼
姜卿卿被副导的话质问得不明所以,她在地下室的时候就大概知道出演费是什么了。就是戏子那种演出费用吧。
但她并没有答应演出吧?
只是让导演带她上来找傅政南。
“我没有答应演出,你的话中有错误的信息。”
“另外,你不需要这么激动,我和傅政南确实很熟,这没什么好撒谎的。若你觉得带我上来是需要付费的事情,我也可以给你银子。”
话落。
姜卿卿将从袖中拿出一锭十两的金锭,递到张导手中:
“这是报酬,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十两金锭就算是按照现代价格,也有个5、6千,更何况是古董。
但没有人识货。
张导拿到金锭的时候还以为姜卿卿是在开玩笑,在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谁现在出门还用金元宝付钱啊?
况且
这个金锭,怕不是假的吧?
姜卿卿瞧着他们的态度,黛眉微蹙:“怎么,不够吗?”
不过是给她带路,十两金锭已经是很多了。
副导演被她的一番行为气得不想说话,但终究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
又是上前骂道: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做事古怪、行为古怪、你整个人就是个怪胎!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姜卿卿被她说得没法还口。
姜卿卿自己也感受到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很多东西、很多话语,她都不了解也听不明白。即使强行想要融入,也不过是徒添烦恼。
摄影机在拍着。
还有傅氏集团的员工在录像。
所有人都在质疑她,甚至说是在嫌弃她。
嫌弃她的无知、狂妄,还有胡说八道的语句。
四周遭乱的时候,姜卿卿听到了远处熟悉的脚步声。皮鞋落地的沉稳步伐,姜卿卿转头看去,突然就红了眼。
方才只有她一人的时候,她是可以忍住委屈的。
但现在看到傅政南的瞬间,她只想哭。身前的门禁将她拦住,她跨不过去。
傅政南快步走了过来,刷脸打开了门禁。
还不等他说话,姜卿卿便伸手抱了过去,将头埋在他胸前。
嗓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害怕这里什么都不认识。”
傅政南顺势接住了扑过来的姜卿卿,揽在怀中。举止自然又透着亲昵,仿佛哄姜卿卿的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
“有我在。”
短短三个字,却是旁人毕生无法触及的东西。
谁又曾得过傅政南如此低声哄诱。
“饿不饿,我带你去用餐。上次不还说想喝奶茶?”
姜卿卿松开手,从他怀中仰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蛋。双眸泛红,时不时抽着鼻子:“我想玩游戏,上次还没通关。”
姜卿卿说的是植物大战僵尸。
她爱死了那款游戏。
简直入了迷。
上次在傣国酒店,死活不肯出来,吃的东西也都是外送到套房里。就是因为她要拿着傅政南的手机在床上玩游戏。
傅政南:“好。”
伸手将熄屏的手机递了过去,众人只见姜卿卿熟练地输入了密码,打开了放在首屏的游戏。
竟然!
开打了
所有人都在吃惊。
这是什么情况?那好像是傅总的私人手机。
他竟然将密码告诉了这女人,所以说方才她说的和傅政南很熟的原话,不是骗人的?
张导手中还捧着姜卿卿给他的那个金元宝,仿佛如烫手的山芋,神色慌张不知道怎么收场。
不过好在他方才也没有多为难姜卿卿。
张导刚想说话的时候,姜卿卿突然想起了报酬的事。
扯了扯傅政南的衣角。
告状道:
“他们收了我一锭金元宝,但是说不够他们带我上来的报酬。”
小嘴一撅,委屈极了。
张导听了连连摆手,试图解释。
“傅总不是这样”
还没说完,就听到傅政南警告地道:“那你是在说姜卿卿在撒谎?”
寡淡的语调带着丝丝厌戾,逼得人心里慌张。
“价格多少报个价,张特助会派人去处理。至于今日的拍摄,我看就不必了。”
傅政南扫视了一圈节目组的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副导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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