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眼神犹豫了几秒。
最终，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你们跟我说说老大的故事吧。”
“好。”
……………………
石门监狱操场，年轻的典狱长负着手在看台上踱着步，视线遥遥落在跑道之上。
“系统中注册的三千一百五十六名囚犯，实际上出来跑操的只有五百六十一个人。”
“剩下两千多个人，是自己死掉了吗？”
身后一人连忙上来说道：“是这样的，您刚来可能不知道，石门这边关押的很多都是终身监禁甚至死刑犯，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体育锻炼不是最重要的。”
“要是他们因为缺少锻炼病了死了，那不是更好嘛。”
陈凡转过身望了他一眼：“别浪费我时间，说实话。”
被那双漆黑的眼瞳扫过的时刻，狱卒的眼神有瞬间的恍惚。但他自己没有发现这点，只是感觉有些害怕。
这新来的典狱长做事似乎十分认真，不说实话也不行。
就是不知道这对他们这些员工而言是不是好事。
“因为不好管。”
“为什么不好管？”
“打不过。监狱都是以管教为主，总不能真的打死人吧。他们都是烂命一条，真要打起来两败俱伤，我们自己受伤了会吃亏，还得花钱给他们寻医问药。”
陈凡再次确认了一下这些狱卒的攻防面板，基本上都在四五千左右，和下面跑步的那些犯人相比，还真就差不太多。
牢房的照片他看过，人进去得多了反而施展不开。狱卒惜命，囚犯却不畏死。
这就是光着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点了点头没继续问打不过的事情，反倒转了个话题。
“打不过就打不过，但为什么会说对这些人而言体育锻炼不是最重要的？”
狱卒怔了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这么想。”
“是吗？”陈凡看着他，“嗯，我明白了。”
说完，他看了台下的那些人一眼，径直离开。
到场的五百多名囚犯中，没有任何人的心声是他听得见的。
那个“张三”，大概并不在这五百人之中。
毕竟作为天选者，违反规则是常态，把按理说应该凌驾于自己之上的管理者暴揍一顿，也是常态吧。
见典狱长离开，跟着他过来的这队狱卒面面相觑。
“新的典狱长好像是个很认真的人啊。会很严格执行规则的那种，我感觉他刚才很失望的样子。”
“……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回头扣我们工资吧。”
“难说。要么今天还是管一管。”
“管……就管吧。”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特娘的一帮死刑犯，到时间一枪送走算了。平时谁管这些烂人啊。让他们自己在牢房里腐烂不好么。
新官上任三把火很正常。大不了就吃点亏，到时候长官自己一看就会知道，真没法管。
……………………
“这么厉害？”大汉瞪圆了眼。
仅仅半个小时，他感觉这老大确实猛得一比。
老大年方十八已经可以犯下这么多大案，而自己现在活到四十二岁，最大的成就也只是杀了别人一家七口，还被逮着了。
老大在监狱里跟狱卒讲道理，狱卒都说不过他还要对他网开一面，而不讲道理的狱卒想对老大动手，却被老大给打爆。
但实在是太猛了，猛得让大汉都不太相信。万一这仨是诈骗犯骗他的呢？
虽然他武力是很强，但狱卒也不是吃素的啊。
就在他保持质疑的时候，一个天赐良机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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