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颜没有再挣扎,顾砚辞松开捂住她嘴的手,从她的下巴摩挲到脸蛋,像是恋人之间极近暧昧的爱抚。
“顾砚辞你干什么!”
温颜软糯的声音里藏着愠怒。
这一声,让楼梯间的声控灯亮起,明亮的光让温颜眯了眯眼。
顾砚辞还穿着在拍卖会时的那套西装,依然面如冠玉,俊美惹眼。他喝酒不上脸,如果不是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会以为他根本没有喝酒。
顾砚辞一错不错的看着温颜,酒后目光灼热,像是要把人烫伤:“知知,你的安全意识,太差了。”
稍微一骗,人就出来了。
他几乎把半个身子贴在她身上,夏天衣服薄,能感觉到彼此皮肤的热度。
温颜觉得危险至极,想把人推开,但是手被他控制住了。
“你弄着我伤口了!”
顾砚辞如梦初醒般松开温颜,紧张道:“我看看。”
他喝多了酒,比平时更加情绪外露。
温颜立刻想把手藏起来,但是慢了一步,被顾砚辞捧起来看。
也不知道隔纱布能看出个什么鬼来!
“抱歉。”
男人低头俯身,轻轻的吻了吻那纱布。
温颜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撇开头。
“顾砚辞,道歉没有用。你知道的,我很记仇。”
“行。”顾砚辞喃喃自语,“你最好记一辈子。”
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垂着眸,显得有几分罕见的落寞。
温颜错愕地看着他。
他这话实在有歧义,她心里有个一瞬间离谱的猜测,很快被自己压了下去。
没等温颜多想,顾砚辞又吻了吻温颜的手指。
突然,他抬眸,目光犀利,问话的语气缓慢而充满了危险:“是谁?”
“什么?”温颜不明所以。
“是谁送你的?”
男人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也没有完整的主谓宾,但是温颜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问她母亲的帝王绿翡翠珠串背后的神秘买主。
“我不知道。”
温颜推了推他,没推开。
“温颜,那个人——”顾砚辞拇指摩挲着温颜的嘴唇,卸了妆的嘴唇依然红润,看着可口,“会是你的新欢么?”
“顾砚辞你疯了吧?!”
温颜怒目圆睁。
她都不认识那个人,顾砚辞在想什么!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亲了亲温颜的嘴唇,自顾自的说:
“可惜了。”
——那个人,最多只能是小三。
下一秒,她的左手被他捉住,下一刻,不知道他从哪个兜里摸出来只镯子,一下子套进温颜的手腕。
温颜感觉左手手腕一凉,挂上一个东西。
灯光下,是一只上好的紫翡玉镯,拥有完美的紫罗兰色,水头极好,莹润剔透,手镯戴上的位置恰好避开了包扎伤口纱布。
——这是顾砚辞今天在拍卖会上拍的。
“我送的。”顾砚辞说完,又亲了亲温颜的嘴唇,低喃,“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是他今天拍下的其他首饰。
“我不要!”
温颜生气的要扒镯子,但是自己怎么也取不下来,反而膈得手骨疼。
这三个字像是惹恼了顾砚辞,他突然一改刚才的温柔耐心,捏住温颜的下巴吻下去。
不再是刚才那边蜻蜓点水,而是凶狠的吮吸,充满了占有欲和发泄欲,还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
夏日空气灼热。
楼梯间的温度越升越高,温颜感觉男人的大手深入了自己衣服的下摆,触碰到皮肤,像烙铁一般灼热。
他的吻,从嘴唇落到了耳根,再到了颈窝……
“顾砚辞!”
温颜厉声呵斥!
男人顿了顿,像是回过神来,稍微离远了几厘米,定睛看着温颜。
温颜指着斜上方还在闪灯的摄像头,冷着脸问:“你想在这里?你是禽兽吗?”
顾砚辞搂着温颜往外走:“去家里……”
“顾砚辞!”
温颜使出吃奶的劲儿,趁着顾砚辞没有防备,猛地推开他。
男人撞到冰冷的墙壁,闷哼一声,抬眼就看到女人那双漂亮的杏眸里像是燃着熊熊烈火,肉眼可见的愤怒。
他像是喝多了,靠着墙,直勾勾地盯着温颜看。
“酒疯子!”
温颜深吸一口气,快速离开楼梯间。
她家大门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份外卖袋子,温颜犹豫了半秒,快速将外卖取了,转身进屋。
“怎么了?有鬼追似的。”洛北倾见温颜秒关门,还将大门反锁了,看起来很紧张。
温颜心想,这和有鬼追也没什么区别。
说着话,洛北倾已经走过来,将外卖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打开,随即愣住——
里面是鸡汤小馄饨,虾仁鸡蛋羹,粳米小米粥,几盒鲜切水果和酸奶。
健康得像是给七十岁老人加餐。
洛北倾:“?”
她的烧烤呢?
还有小龙虾呢!
“有病的男人!”温颜把碰见顾砚辞的事情告诉洛北倾。
那个外卖电话就是顾砚辞找人打的,夜宵也是顾砚辞让人换的。
果然,再高档的小区也拦不住顾砚辞这种人!
温颜没忍住,还是给周启打了个电话,说了句‘顾砚辞喝多了,在我家门口要死了’,直接挂断。
另一边。
周启挂断电话,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老板,宽慰道:“顾总,太太叫我来接您,她还是很关心您的。”
顾砚辞靠着墙,闭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说:“她可能怕我死在这里。”
周启:“?!”
这都能脑回路一致?要不说你俩夫妻呢!
“人查到了吗?”顾砚辞问周启。
“还没有,暂时查到那位买主的通话信号来自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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