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顾家老宅。
温颜是被顾老夫人身边的惯用的佣人叫醒的:“三少奶奶,该起床了,客人们开始到场了。”
温颜听到‘客人’两个人,瞌睡猛地清醒过来。
身体刚一动,感觉到全身的酸痛,胳膊、大腿、锁骨、腰上,都有明显的红色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扎眼。
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见状忍不住脸上浮现几分揶揄的笑意,想起这位是顾砚辞的太太,又强行忍住了。
温颜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叹一句果然晚上人容易冲动。
不过她也不后悔,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成年男女之间发生点什么都是正常的,不过是心思的一念之间,并不会改变什么。
温颜今日要穿的礼服是一套湖蓝色苏绣形式旗袍,手臂能被手臂遮住,但是锁骨得花点心思,用粉底液盖住。
温颜刚走出卧室,手机铃声就响起。
“温颜,你人呢?怎么没看到你?”温永海的语气很不好,带着责备。
电话那头周围声音有点嘈杂,明显是人到了。
温颜解释有点事,很快赶到宴客厅。
温家人作为顾家的姻亲,一到场就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
“爸。”温颜在人群里看到了温家人。
温永海西装革履,万盈和温慕之皆是盛装出席,温俊明站在旁边吊儿郎当,磨皮擦痒,没个正形。
温颜亲自带着温家人去给顾老夫人祝寿。
“小颜,贺寿的礼物你带来了吧?”万盈在旁边笑盈盈的问。
“什么礼物?”温颜疑惑。
温慕之笑着补充:“自然是我们家送给顾老夫人的生日礼物,你不是说那串珠木绿翡翠珠串是我们温家送给顾老夫人的生日礼物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温家人果然是不舍得往兜里偷偷掏一分钱,只想着吸她和她母亲的血!
温颜嘲讽的笑了笑:“姐姐你那天就在拍卖会现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是你不愿意花钱拿回我母亲的礼物,导致它被其他人给拍走。”
顾老夫人听得值蹙眉。
周围夫人太太对此事略有耳闻,现在当事人就在现场,没想到吃瓜吃到第一线,分分竖起耳朵。
温慕之也早有准备,特地看了眼顾老夫人,意味深长的说:“可是我听说,那个神秘的买主已经将翡翠珠串送给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方,一掷千金博你这位红颜一笑。”
就差明摆着说温颜在外面可能有人了!
谁不知道温颜在顾家的撑腰人就是顾老夫人,温慕之说这话就是巴不得顾老夫人厌弃温颜。
众人的目光在顾老夫人和温颜之间徘徊。
温颜安静地站在旁边,仿佛这句话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顾老夫人脸上的笑容不如刚才,看看温慕之,又看看温颜,明显是在审视。
“啧,温颜完蛋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低声嘀咕了一句。
温慕之眼底闪过满意的笑意。
但这情绪没有维持两秒,就听到顾老夫人说:“竟然不是我孙子拍下的?”
顾老夫人非常震惊,又生气又觉得丢脸:“我们顾家缺钱吗?他竟然让自己岳母的遗物被别人给拍走!简直不像话,回头我得好好教育他!”
众人:“……”老妇人,这是重点吗?
万盈的脸色格外的不好看。
她是温颜的继母,她也算是顾砚辞的岳母,顾老夫人开口闭口就是遗物,是在诅咒她死吗?
况且谁有证据证明那是南韵的?这话说得好像真的是她们侵占温颜的财产一样,以后让别人怎么看她们!
“温家丫头,你今年也有24岁了吧,找到对象了吗?”顾老夫人喝了口茶,突然问。
温慕之心中一喜,以为顾老夫人这是满意她,乖巧的回话:“顾奶奶,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顾老夫人看温慕之的眼神依然和蔼,仔细看却多了几分锐利,让人没由来的觉得心尖一凉。
“那正好,今天在场的阿姨伯母多,各家公子优秀且单身的也不少,大可以帮你介绍。你喜欢什么样的说给大家听听,早点定下亲事,心思也就定下来了。”
在场的夫人太太几乎是唯顾老夫人马首是瞻,当场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起自己身边合适的单身男性。
温慕之脸色惨白,几乎是结巴的回:“我、我……”
她喜欢的人是顾砚辞啊,怎么能介绍其他人呢?
早点定下亲事,心思也就定下来……这、这是不是在点她?
“慕之,你还没有给老夫人说祝寿词呢,还不赶紧!”万盈率先反应过来,悄悄地拉了拉温慕之的手。
温慕之笑容有些勉强的说了祝寿词,期间顾老夫人的身体微微向另一边侧着,显然是不待见温慕之。
等温颜上前和她说话,顾老夫人又眉开眼笑,亲热的握着温颜的手,宝贝的不行。
温家人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走了。
“奶奶,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温颜小声道歉,她记得自己前一天晚上明明设了闹钟,怎么闹铃就没响呢?
顾老夫人不仅不责怪,反而非常满意,笑呵呵地说:“奶奶都知道!奶奶怎么会怪你呢?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说完还眨了眨眼。
温颜震惊的瞪大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仿佛在说:您怎么知道?
顾老夫人笑得高深莫测。
“该不会是他告诉您的吧?”温颜一脸‘’他也太不要脸了’的表情。
“他说你昨晚睡得晚,要晚些起床,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你!”顾老夫人笑着为孙儿说好话,“你看,他还是心疼你的!”
温颜:“……”
这和摆明了说有什么区别?!
温颜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突然觉得今天穿着旗袍有一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就像是告诉别人是为了挡住什么。
温颜撇开眼,结果目光逆转间,隔着人群,突然和另一边的男人目光对上。
顾砚辞正和旁边的长辈说话,看了温颜几秒,和旁边的长辈说了句“失陪”,向温颜这边走过来。
温颜下意识的站起来,抬腿就走。
这个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顾砚辞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
“不舒服?”顾砚辞问。
温颜:“……”
顾砚辞摸了下温颜的额头。
温颜立刻退开,和顾砚辞隔开一米远:“你干嘛?”
顾砚辞似笑非笑:“顾太太,你在心虚什么?”
“你才心虚!”温颜‘切’了声,矢口否认。
顾砚辞没有放过温颜,低头看她时,眼底含着一抹笑意:“昨晚主动的人不是我,我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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