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韵荷叫了两个粗使婆子将魏桐月拽起来,她痛呼一声,不满这些下人对自己的粗鲁。王初霞也在一旁骂道:“仔细着点儿,伤了小姐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粗使婆子却不以为意,她们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怎么可能会将不起眼的三房放在眼里,因此手上力道不减,一个将衣裳潦草的给魏桐月套上,一个一把将她拖起来。
刘韵荷带着人走了,沈云婉跟在她们身后,四周是春宵院姑娘们袅娜的歌声,丝竹管弦声声悦耳,还夹杂着娇笑。
她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看见魏桐月的模样,又看见刘韵荷冷漠的神色,心中忽然有些不安,她和魏寒洲的那件事,一定要让它烂在肚子里!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一道戏曲声传来,有些缥缈。
沈云婉猛然停住步子,看向声源处,春雨发现她的异样,有些疑惑的问她:“小姐,怎么了?”
“你听……”沈云婉示意春雨,春雨侧耳仔细听了一下,眼睛蓦然睁大:“这不就是那晚……”
沈云婉点了点头,对春雨说:“春雨,你去看看,切勿打草惊蛇。”
春雨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她之前还一直以为是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今日在这里一听,她便明白了过来。
春雨借口说去方便离开了,沈云婉跟着李青淑她们出了春宵院,魏寒洲就带着人过来了,一看见她们,皱紧眉头,走过来问道:“母亲,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韵荷语气平稳,也听不出喜怒:“只是来处理点家事。”
魏寒洲看着缩在后面的魏桐月母子,眉头动了动,也没再说什么,只道:“母亲,近日城东不安全,还是尽量不要出门为好。”
“我自是晓得。”刘韵荷点了点头,又看向他身后的下属:“洲儿今日也到城东办案?”
魏寒洲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城东昨夜出了事。”
刘韵荷心下一惊:“难不成……”
魏寒洲点了点头,证实了刘韵荷心中所想:“说起来,这个人,大家都认识。”
话音刚落,魏寒洲看向沈云婉,刘韵荷皱了皱眉:“谁?”
“陈海。”魏寒洲声音淡淡,被王初霞扶着的魏桐月却惊叫一声,瘫软下去。
王初霞赶紧拉住她:“桐月,桐月你怎么了?”
魏桐月哆嗦着,一脸悲切的神情,望向魏寒洲:“寒洲哥哥,你……你刚刚说什么……”
魏寒洲表情依然看不出喜怒,平静的对她道:“昨夜在城东发生了命案,死者是陈海。”
“不,不是他,应该只是同名……”魏桐月摇着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魏寒洲将一张丝帕拿出来,递到魏桐月面前:“这帕子,桐月妹妹可认得?”
魏桐月定睛一看,她当然认得,而且不仅她认得,就连在场的众人也认得。这就是魏桐月经常用的丝帕,也是她最喜欢的那张。
见了帕子,魏桐月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不,不可能,他昨夜将我带到春宵院时还说会来接我的,不可能就没了,他说他会来接我的……”
王初霞抱着伤心欲绝的魏桐月,后者却挣开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不可能,我要去见他,我要去找他,他说过他会来接我……”
“桐月……桐月啊……”王初霞看着有些癫狂的女儿,哭着拽住她。
“够了!”刘韵荷实在忍不了这对母女了,声音也带着怒气,主母的威严一出来,那二人马上息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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