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柔垂着眸子,轻笑一声,却又不似真心的笑容:“就穿白衣。”
……
因着魏寒洲不喜大操大办,所以他生辰那日也只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来聚,沈云婉提前得知他的生辰,便为他精心准备了一件礼物。
她抱着雕花的檀木盒弯起嘴角,也不知道魏寒洲会不会喜欢她送的礼物。
沈云婉抱着盒子去魏寒洲的院子找他,穿过青瓦白墙的圆形拱门,踏上曲曲折折的走廊,沈云婉未见魏寒洲人,倒是先听见了一道略微熟悉的女声。
“魏公子,你看这个……”朱槿柔拿着一个卷宗铺在石桌上,纤长手指指在卷宗某处,伏身弯腰离魏寒洲极近,嘴角含笑,似乎正相谈甚欢。
魏寒洲则是皱着眉,一脸思考状看着卷宗,并没有说话。
沈云婉蓦然看见这场景,脑袋有些懵,魏寒洲,邀请了朱槿柔吗?
她踌躇着不再上前,站在拐角处静静的看着前面二人相依相偎的场景,最终还是缓缓垂下眸子,看了看手上的雕花檀木盒,渐渐垂下了手。
“魏大人,没想到你与朱小姐关系如此好,倒是之前让我们误会了。”章若禾自一旁走过来,语气含冰,她方才是去另一边找小厮要糕点去了,没想到刚问完倒回来就看见如此场景。
朱槿柔听着章若禾语气不善,赶紧直起身子,坐到魏寒洲旁边,脸色有些红,垂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又似乎是委屈:“抱歉,魏公子,是槿柔没注意分寸……”
“你当然没注意分寸。”章若禾本就英气的脸如今一脸冷漠,看着有些骇人,语气更是毫不客气,说得朱槿柔一噎。
眼看着她又要作出一副委屈模样,章若禾又道:“朱小姐还是注意些的好,既是深闺小姐,又未出阁,主动离男子这么近,恐怕不好吧?”
“抱歉,我不知道章小姐这么不喜欢我,槿柔自知有错,可魏大人主动递了贴子给槿柔,我太过欣喜,所以失了分寸,章小姐也是闺中小姐,应当是能理解我的。”朱槿柔低着头,说得不卑不亢。
但她话里一是将责任撇给魏寒洲,表明是他邀请的自己,二是暗指章若禾与姜酌言,毕竟二人出双入对,谁不知两人关系
听说章怀生不太同意二人婚书,前两天还与章若禾大吵一架,如今二人又一起参加魏寒洲的生辰,形影不离,不是更让人笑话
章若禾却轻笑一声,拉过姜酌言,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我与朱小姐不同,我章若禾是驻守边关两年的糙女子,没有这么多繁文缛节,朱小姐既是闺中小姐,还是遵守着你们那闺中的规矩为好。”
听章若禾如是说,朱槿柔暗自咬了咬牙,姜酌言又一脸无害道:“承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我记得承朝女德也有一百条,若不遵女德,按照律法,当处去衣杖刑,以明羞耻。”
朱槿柔脸色瞬间就白了,她颤抖着睫毛,隐在袖中的手捏紧成拳,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不再开口,只可怜兮兮的看向魏寒洲。
魏寒洲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单手撑着头,还蹙眉看着宗卷,似乎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沈云婉看着章若禾与姜酌言二人唱双簧,微微弯起嘴角,拿紧了盒子,朝他们走去。是啊,有他们这些朋友,她还犹豫什么
魏寒洲让她信他,她又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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