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还愤愤不平,唐河也不想惹麻烦,虽说自己林业地方公安口都有人,但是人家属于铁路系统,完全可以不吊你。

    天刚擦黑,火车进站了,唐河和杜立秋下了车,刚刚出站,就见那个包着手指头的小伙,带着七八个人追了上来。

    然后卡在站前和站外的街道处,把唐河他们两个围住了。

    这个地点选得好啊,一步之遥而已,铁路不管,地方也不管,林业公安更加不管了,标准的三不管地带。

    一个四十多岁,干巴瘦,一脸横肉,戴着个鸭舌帽的男人,手上搓着一对红亮的核桃走上前来,向唐河和杜立秋扬了扬下巴。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八爷我纵横江湖这些年,青年材俊没少遇着,像你们这样的,还真少见,就是招子不亮,也不够攒亮啊。

    小子,别说我以大欺小,道上有义气,江湖有规矩……”

    “江湖你妈啊!”

    杜立秋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啪地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把这个中年人抽得一个栽歪,险些扎在地上。

    他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杜立秋,忍不住说道:“你,你讲不讲江湖规矩!”

    “规矩你妈啊!”

    杜立秋又一大巴掌糊了过去,把这个中年人糊了个跟头,那俩核桃都摔飞了。

    “草,上,亮暗子,废了他们的手筋脚筋!让他们知道我荣门的厉害!”

    中年人终于崩了,嘶吼了起来。

    一个挺壮实的小伙子,刷地一下亮出刀片,寒光一闪就向杜立秋的手腕划去。

    正常人见人家亮家伙了,都得先躲一下的,可惜,杜立秋不正常,直接就冲了过去,棉袄袖子划了一条大口子。

    那个壮实的小伙,也被杜立秋揪住了衣领。

    小伙一愣神的时候,杜立秋另一只揪住了他的裤腰,怒吼一声,将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举过头顶,轰地一声摔在地上。

    小伙子闷哼一声,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死过去。

    “啊哒!”

    另一个小偷怪叫了一声,飞身而起,一个大飞脚向杜立秋踹了过来。

    杜立秋挺胸挨了一脚,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卡巴裆上。

    小偷嘎地叫唤了一声,夹着腿跪在了杜立秋的面前。

    那个中年人爬了起来,跳脚大叫道:“亮青子!”

    他这一声吼,把其它几个人都惊醒了过来,纷纷伸手入怀掏出尺来长的刀来。

    要么是锯片缠破布,要么就是花里糊哨。

    他们把刀一亮,唐河和杜立秋对视了一眼,一同露出了几丝狞笑。

    跟猎人玩刀,开什么玩笑。

    杜立秋把裤腿一拽,蹭地一下拔出手插子。

    唐河也从后腰处,拽出了一把手插子。

    两人的手插子都是老八头给做的,用的是工业锯条打磨出来的。

    刀柄处用细皮绳密密麻麻地缠出来的,经常开膛剥皮的,细皮绳已经变得乌黑闪亮了。

    刀身没有护手,通体笔直,刀锋闪亮,刀背还有锯齿。

    唐河两人一亮刀,把对方也看愣了,哪个良民出门会带刀。

    唐河反握着手插子,直奔着中年人去了,擒贼先擒王嘛。

    唐河冲到近前,挥手抡刀,而且下意识地就向对方的脖子大动脉抹去,捕猎的第一时间,要把血放净,要不然的话血淤在肉里,血糊次拉的卖不上价不说,还不好吃。

    中年人吓得一缩脖子,刀锋从他的鼻子前划过,带起一股渗入到刀身中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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