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揣在怀里的手动了动,然后没有动弹,倒是虎子和大青,身子一下崩紧了,差点从杜立秋的怀里挣出来。
唐河眨巴着酸涩的眼睛,心里有些着急,天色越来越暗了,再过十分钟不开枪,今天就没机会。
可是他还真不敢乱开枪,如果第一枪不把头狼打了,今天就算白来了。
终于,第三条狼钻出来的时候,唐河把手抽了出来。
这条狼的颜色灰里透白,皮毛鲜亮,体格也更大一些,刚刚钻出来的两条狼明显以它马首是瞻。
唐河稳稳地据着步枪,瞄着狼头,心中更急了,这头狼一直用鼻子对着自己,着弹面积太小不说,就算能打到脑门,一枪过去,怕是打个穿,最值钱的皮子可就废掉啦。
所以,必须等它转身侧对自己的时候,打眼睛对穿是不敢想的,脑袋和脖子还可以试一试。
开枪的窗口期特别短,零下三十多度,手套都没戴,就这么干不愣地冻着,一两分钟手指就会冻得失去知觉,分钟就能冻伤,超过十分钟,截肢吧。
终于,那条头狼转身了,张嘴发出低沉的叫声,好像是命令洞里的狼全都出来。
唐河在这条头狼扭头的时候,果断地扣动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那条头狼的脑袋一甩,身子横着转了两圈,脖子被打了个对穿,当场猎杀。
唐河赶紧重新拉栓上弹,眼睛却一直盯着洞口处。
这时,一条毛色明显发白,体格也更大一圈的狼嗖地一下窜了出来,发出呜的一声低吼,带着剩下的四条狼斜次里窜了出去。
“草,还有替身暗渡陈仓啊,跟我玩兵法!”
唐河大惊,瞄着头狼就是一枪,这一枪没打着头狼,倒是把一条紧随其侧的护卫打了个跟头。
杜立秋这时也撒开了虎子和大青,两条狗弓着身子,嗖嗖地顶着雪就窜了出去,从侧方狠狠地撞向剩下的四条狼。
杜立秋也像一头公牛似的,闷着头,顶着雪,呼哧呼哧地跟着两条狗向狼群中冲去。
“诶我草,诶我草,诶哟我草!”武谷良像个大傻逼一样原地直蹦。
唐河把枪抱在怀里,双手插在腋窝中,蹬蹬地从武谷良的身边跑过,武谷良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可是看到那几条狼,脚下又有些犹豫。
这一犹豫的功夫,虎子和大青一个前跃,从侧方撞进了狼群当中嘶咬起来,顿时一阵狼嚎声响起。
野牲口都乐意咬脖子,早年人出门的时候,有的人还要戴铁脖套,狼从后面跟着人,用爪子搭肩膀,以为熟人,扭头就被咬咽喉,戴上铁脖套好歹能挡一下。
一个大人,一百多斤的体重,扔到野牲口堆里,也能数上一号,只要第一口别被掏了脖子掏了裆,狼这种动物,除非成群,否则一两条,还真撂不了一个大人。
所以它们才叼小孩,欺软怕硬是所有生物的通性,人也不例外。
当金属这东西出现之后,人类才彻底地稳坐食物链最顶端,真真正正地成为万物之灵。
被薄薄的鱼鳞铁和铁钉武装的两条猎狗,对于狼群来说,无异于赤手空拳面对钢铁侠,没法斗啊,它扎嘴啊。
两条猎狗拖住了四条狼,斗得四下翻滚,狼毛狗毛忽噜噜地乱飞。
唐河抽出手举枪,可是这时,杜立秋嗷嗷地嘶吼着,像一只大猩猩似的冲进了战场,唐河一哆嗦,枪口一抬,砰地一声,冲天放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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