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我妈的,哥,嫂子,你家的地种不过来,我帮着种,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
老太太一个劲地瞪着小儿子,但是周大军却一概不理会。
这还真是条好汉子。
这也不失为一条好的解决之道。
唐河见姐姐点头了,这才将五百块钱,还有带来的肉都拿了出来。
老太太看到唐河给了足足五百块那老厚的一迭钱,一双老眼都亮了,拧哒着赶紧去做饭做菜去了。
这会,外头又人声传来,“是卧牛村的唐河不?可把你盼来啦!”
唐河一愣,自己的名头都传到亮水河了?
门开了,风雪卷着一个骨架很高又很瘦的人走了进来,人进来了,狗皮帽子一摘,啪啪地抽打着身上的雪。
来人五十来岁的样子,削瘦黑红的脸膛遍布沟壑,眉毛很重,眼睛很亮,一看就是很憨厚,但是威望很高的那种老农民。
“呀,村长咋来了呢?”老太太赶紧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亮水河村长姜铁柱,但是在农村,很少有人知道全名的,都叫他大老姜。
“哈哈,这不是听说你家来贵客了嘛,我这个村长说啥也得露一面啊!”
大老姜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桌边上,酒桶也拎了上来,一副要陪唐河好好喝顿大酒的意思。
酒才喝了两口,大老姜就把唐河好一通夸,十里八村第一猎人啊,三枪震黄仙儿的事儿都传到亮水河了,更是给唐河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唐河被夸得都快要吐噜皮了,尴尬地说:“村长,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有事儿您就说呗!”
大老姜立刻一拍大腿说:“要说这事儿啊,还非得唐儿你办不可,村周边来了一群野猪,好家伙,这群野猪都不怕人了,经常进村扒仓子吃粮食。
李老二拿着套筒子要打猪,结果猪没打死,差点被挑豁了膛,再这么下去,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怕是要挨饿啊。
妈的,刚建镇那会,六几年吧,咱这地方也没说挨饿啊,这都改革开放了,再挨饿,我这个村长干脆像猫头鹰抓的野耗子,吊死算了。”
唐河笑道:“我当什么事儿呢,这事儿你直接报上镇上,民兵带枪过来一围,啥玩意不给你打绝种了!”
“这不下大雪嘛,出不去呀,等出去了,啥都晚啦!”
“行,包我身上了,这群野猪有多少?”
“不好说,乌秧秧的一片,少说几十头!”
唐河算了算,自己揣了五十发子弹来的,应该够了。
倒不是唐河吹牛逼说一枪一头野猪,而是野猪成群,必定有领头的,只要把头猪一打,骨干一撂,猪群自然就散了。
散掉的野猪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几个老农用锄头镰刀都能杀了拖回来添点油腥。
唐河拍着胸脯应下了,大老姜顿时大喜过望,赶紧举杯敬酒,唐河可不敢托大,赶紧把杯子放低。
东北人本来就不咋讲究什么酒桌文化,喝好就行,大兴安岭这地方更没那个讲究,可是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自己十九岁的小年轻,杯子高高的,傲气满满的,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唐河来了,村长主动来家里陪酒陪客还请人帮忙,对于老周家来说,那是顶有面儿的事儿,就连那老太太都是眉开眼笑的。
而唐玉更是脸上有光,更不会扫兴劝弟弟少喝,而是帮着倒酒,生怕弟弟喝少了吃亏。
六十度的散搂子,也叫烧刀子,唐河能喝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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