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更像是东北比较出名的,胡子马匪的一种传统,或者传自鲁省的一种信义,闯关东,多数是鲁省人呢,后世东北人回流,除了东北第四省南海岛,就是鲁省最多了。

    吃吃喝喝,天都黑透了,大晴天的月亮很圆,又下过雪反着光,外头一片雪亮。

    唐河不知多少次拒酒了,大老姜都快要急眼了,突然村子闹腾了起来,狗叫声响起,然后嘎地一声就没了。

    “野猪进村啦!”

    有人敲着脸盆大叫了起来。

    唐河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翻身下了地,伸手抄起了步枪,冲出门的时候,步枪已经上膛了。

    刚刚冲出院子,就见一头四百多斤的大泡卵子,正叼着邻居家的黄狗冲了出来,又是几头野猪冲上来,黄狗瞬间被分尸。

    猪跟人的食谱差不多,吃素也行,吃肉更好。

    一只三十多斤的黄狗,几乎眨眼间就被七八头野猪啃了个零碎。

    唐河的头皮阵阵发麻,这么凶的野猪,还是头回见。

    唐河这跟已经顶到了野猪跟前不过十多米的距离,步枪放平,砰地一枪,打穿了那头大泡卵子的前胛位置,肺都打碎了,这头野猪四肢僵直地翻倒在地,不停地哆嗦着。

    唐河快速拉栓上膛,又瞄向一头母猪,一枪将它的后腿打断了,第三枪的时候,一头三百来斤的泡卵子已经冲到了唐河跟前两米远地方,这一枪几乎是顶着它的脑门开了枪,猪头都炸了。

    野猪一个栽葱式,庞大的身子将唐河撞得倒飞了出去。

    “杂草的!”

    大老姜怒吼着,抡着三齿叉子,重重地刨在一头野猪的脖子上,这头野猪再一冲,在他卡巴裆处一顶,这位老哥倒骑着还没死的野猪,嗷嗷地叫唤着冲了出去。

    有大老姜这么一顶,唐河翻身而起,快速地向枪里压上子弹,拎着枪就冲了出去。

    野猪都进村了,还胆大包天地闯到个人家里吃鸡偷狗了,那还客气个啥,男人狩猎的天性觉醒了,一片嗷嗷的叫声当中,拎着锄头菜刀拼了起来,时不时地还有零星的枪声响起。

    乌秧秧的野猪在村里乱跑,唐河手上的枪就没停过,连打了十几头野猪,一直追出了村。

    那群野猪已经聚到了麦场处,成群野猪相聚的地方,必有头领存在。

    唐河把步枪子弹压满,追到了麦场处,然后顿时愣住了。

    雪亮的月色下,一个黑壮如山一般的野猪身影出现了,发出吩吩的低喘声。

    居然是那头猪王!

    唐河立刻举枪,那头猪王也轰轰地向唐河奔来。

    “砰砰砰砰砰!”

    唐河快速拉栓开枪,野猪王的身上爆起一团团的血花,五枪过后,那头野猪王已经冲到了他身前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唐河举着没了子弹的莫辛纳干,一脸的难以置信,顶着这头硕大的野猪,接连五枪都没有打中要害,这怎么可能?

    唐河枪口指着猪头,手却有些抖,他认出来了,这是那头天命之猪。

    前两次围猎的时候,一次冲得太快,一次离得较远,只以为是一只六百多斤的大泡卵子。

    可是现在,雪亮的月色下,相距离如此近,才发现,这头野猪是如此的大。

    漆黑的大野猪肩高如山,体壮如牛,至少有八百斤。

    八百斤是什么概念?压都能压死你。

    而且,这头野猪硕大的脑袋,几乎少了半拉,一半猪脸不见了,一颗眼珠子也没有了,甚至连脑壳都掀飞了,硬膜一样的东西覆盖着猪脑,唐河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猪脑在蠕动蹦跳的时候,顶着那层大脑硬壳在鼓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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