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野猪被一帮人撵得都迷乎了,等发现两条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虎子和大青一头撞到了野猪的身上,大青一口咬住了前肘,来了一个漂亮的挂甲,虎子一口咬住了这头野猪后腿的内裆处,大概相当于人的大腿里子,这地方格外的嫩抄,嘶啦一声就撕下好大一片块来。
野猪发出一声惨嗷,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短暂地把狗甩开。
唐河一见,赶紧关了保险,这头野猪已经被吓破了胆,还是一头没有獠牙的母猪,自家的两条狗对付它绰绰有余,在人烟密集的地方,能不动枪还是不要动枪,万一整出点事儿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头母猪刚刚翻身起来,大青一口咬住了它的耳朵,把母猪扯得一个栽歪,这时虎子上前,使出了它最擅长的一招,掏肛。
这一口掏下去,肠子都掏出好大一截来,这头母猪彻底跑不动了。
杜立秋兴奋地接好枪刀,之前的三棱投枪唐河不许他用了,好使归好使,但是太危险了,万一把人伤着,刀捅了还能救一救,刀棱刺捅了,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杜立秋拎着枪刀上前,瞄着猪脖子下方,斜次里一刀下去再一扭。
这头母猪在两条狗的撕扯下,蹬着四蹄不停地嚎叫着,刀子再一拔,猪血像喷泉一样咕咚咚地冒出来,片刻便蹄着腿没了动静。
唐河的两条狗,还有杜立秋这一刀把野猪解决了,追上来的那些青安林场的人看看猪,再看看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如果按着山里的规矩,唐河伸了一把手,应该分一半的。
但是现在还在村里呢,就不能按山里的规矩来算了,猪是人家发现的,还追得这么起劲,自己不出手,人家不也能乐呵乐呵,这个时候要分一半,太得罪人了。
唐河赶紧上前,打过招呼之后,要了两块囔囔和猪肝来喂狗,狗出了死力打着猎了,劳苦功高必须有赏,否则的话谁还给你白出力啊。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向唐河竖起一根大姆指来,“卧牛村的小唐儿,就是大气,这猪我们也不卖,今天就炖了它,晚上来喝酒呗!”
“行,能回来,肯定去喝一场!”唐河笑着应道。
这一来一往的,人情不就落下了嘛。
青安林场的人抬着那头二百多斤的野猪乐呵呵地回去收拾了。
唐河他们三个人两条狗,出了村就进了山,朝阳的这一面,积雪已经融化了近半,虽说还是一片枯黄干树,迎着风却有着一种勃勃的生命力在涌动着。
当转到山的另一边朝阴的地方,积雪还有半尺来厚,依旧是寒冬的萧瑟。
山的两边,简直就是两个季节。
不远就是一片采伐区,这大片落叶松林已经被伐了个精光,一根根两尺来高的,黑糊糊的木头桩子在积雪中一直向远方延伸着,一派末日景像。
不过,在这片多年前采伐过的区域,还有一棵棵鸡蛋粗,半米多高的新生落叶松,稀稀拉拉地生长着,倒是又多了几分生气。
“唐儿,看哈呢?这地方毛都没一根,走啊!”武谷良叫道。
唐河搓了搓脸,自己瞎感慨个屁啊,当这个国家不再需要它的时候,只要把门一锁,少了人的打扰,一切都会恢复成它原本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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