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瞎子!”

    杜立秋立刻兴奋了起来。

    黑瞎子也行啊,熊胆不说了,熊肉也比野猪肉值钱呐,特别是熊油饼,那可是一道难得的美食。

    三条狗追着,唐河也沿途观察着,有两种血,一种是猪血,一种自然是那头受伤的黑瞎子流出来的血。

    一头伤熊呢,三条狗两只枪,唐河完全有把握将它留下来。

    只是追了一圈发现,这黑瞎子居然往他们猎猪的方向去了,应该是枪声惊动了这头黑瞎子,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

    武谷良吭哧吭哧地把打下来的野猪都开了膛,也就留了猪心准备喂狗,剩下的全都扔了。

    武谷良看着自己一身臭哄哄的,骂骂咧咧地用雪搓着手,然后往不远处的河沟走去,先洗吧洗吧,要不然的话就要吐出来了。

    河沟向阳,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清澈的河水流淌着。

    武谷良蹲在河边洗了把脸,又洗了洗手,可是身上仍然有一股野猪的骚臭味挥之不去。

    武谷良骂骂咧咧地,从旁边的一棵老杨树底下揪了一些草,擦擦身上沾上的脏东西。

    正擦着呢,一溜鲜血从他的身前滑落,滴在他的鞋子上。

    “我草,哪沾的血啊!”

    武谷良摸摸脑袋,头上也没沾血啊,再一抬头,就看到一头野猪正软哒哒地挂在树枝子上。

    “我去,老天爷的恩赐啊,这都能捡到猪?”武谷良顿时大喜。

    这时,唐河和杜立秋领着狗也追了上来,远远地看到了树底下的武谷良,同时也看到了挂在树上的猪,还有正抱着树,一个黑糊糊的大家伙。

    “我草!”

    唐河的头皮都炸了,武谷良居然脑袋上面顶个熊。

    两声急促的口哨,虎子立刻窜了出去,一边狂奔一边叫着,树上的黑瞎子受惊,嗖嗖地又往上爬去。

    换平时,唐河能乐开了花,爬到树上的黑瞎子,跟靶子没什么区别,稳稳当当地一枪就能撂下来,可是,树底下还有武谷良呢。

    唐河和杜立秋玩了命地狂奔着,武谷良也看到了他们,开心地挥手打着招呼。

    “快跑!”唐河大叫着,顾不上许多,一边跑一边举枪,概率瞄准,砰地就是一枪。

    这一枪打在黑瞎子身边的树干上,黑瞎子的身子一晃,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武谷良的身前咚地一声,一个黑的糊的大家伙砸了下来,吓得他嗷地一嗓子,一蹦多高。

    紧跟着黑瞎子人立而起,大爪子一划拉,武谷良像个破口袋似的被划拉个跟前,紧跟着熊瓜勾着他的棉裤一拽拖了回来,扭着大屁股便坐到了他的后腰上。

    武谷良被坐得嘎地一声,身子都反弓了起来,脸孔确紫,嘴巴大张,好像要把内脏从嘴里吐出来一样。

    “哇呀呀呀!”

    杜立秋的眼珠子都红了,哇呀呀地怪叫着,甚至顾不得给枪装弹,直接就把厥把子当标枪扔了出去。

    黑瞎子被杜立秋的嘶叫声吓了一跳,一抬头的时候,枪就砸到了它的胸口白毛处。

    受惊的黑瞎子人立而起,扬着两只大爪子发出一声熊吼的时候,杜立秋已经抄起了手插子撞击了它的怀里,噗地一刀直捅胸前白毛。

    唐河看着杜立秋撞进黑瞎子怀里这一幕,吓得全身的毛都炸了,举着枪牙咬得咯咯做响。

    打吧,子弹穿过杜立秋的身体,再打到黑瞎子身上的时候,子弹必定翻滚,铁定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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