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被收拾了好一通,得瑟乱颤地回来了,犴鞭蛋、腰花、还有猞猁肉一吃,虎骨酒再一喝,脱光了去雪堆里游几圈都不成问题。
当食物有了另一种功能之后,它好不好吃就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谁都没多喝,晚上八点多钟就散了各自回家,还有正事要办呢。
唐河早早地就起来了,林秀儿懒得动弹,捂着大棉被慵懒的模样,让唐河晚出门一个小时。
唐河到了王老二家的时候,他正在喂羊呢,他养的这群羊,可谓是命运多舛啊,特别是出去放羊的时候,说不定让啥就叼跑了,要不就让蛇咬了。
还剩下十来只,但是可以预见,他搞养殖算是白玩了。
唐河说要买只羊,王老二二话不说,挑最肥的一只母羊,薅着腿拽了出来,还说啥都不要钱。
唐河赶紧摆手,挑了一只半大不小还不那么肥的,自己要用羊去钓猞猁,用不了那么大的羊。
四十来斤的一只半大的公羊,唐河塞给王老二五十块钱。
两人撕撕巴巴的差点打起来,还是唐河强按着王老二塞到了他的兜里。
王老二捏着钱,一脸的不好意思,唐河家里油水足,平时没少在他家里蹭吃蹭喝,帮着干点活,都值那点油儿钱。
“你看你看,你瞅这,这这这这,诶呀诶呀,这成啥了!”
“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唐河笑道。
王老二叹了口气:“老七但凡有你三分脑子,也不至于被枪毙了!”
唐河摆了摆手,这话题没法深聊。
唐河抱着羊去了杜立秋那,一进门,就看到窗子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可不仅仅是两人!
唐河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该不会是……
唐河放下羊,直接冲进了屋,一进门,就见潘红霞和齐三丫正往桌上端着早饭,武谷良和杜立秋趴在盆前正在洗脸。
唐河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再看齐三丫,小脸微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唐儿,吃饭了吗?”
“还没呢!”
唐河也不客气,上桌抄起筷子就吃。
昨晚上剩的菜熘一熘,再用鸡蛋炒个木耳,还有必不可少的卜留克咸菜条子。
油水一足,啥都好吃,鸡蛋是村里的母鸡下的蛋,这年头也没啥专业的饲料,鸡自己刨虫子,要不吃苞米面拌大白菜。
这鸡蛋的质量没得说,煎出来金黄油亮。
木耳是去年在林子里采回来的野生木耳,又肥又厚又嫩又弹,再深的比喻,懂的都懂。
卜留克咸菜切成筷子粗的条,洗去卤水味儿,切点葱花拍点蒜末,少倒点酱油,再用辣椒油一拌,嘎巴溜脆咸香可口。
要是舍得放点香油的话,那就更好吃的。
唐河就当没看到,齐三丫倒滴了香油之后,还在瓶口处把要滴出来的香油给舔了。
对了,这边常吃的木耳和黄花菜,是不能吃新鲜的,有毒。
新鲜的木耳吃多了会腹泄,新鲜的黄花菜吃多了头疼。
少吃肯定是没事儿的,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嘛。
吃了饭,喂了狗,然后抱着羊,再一次向昨天打猎的地方摸了过去。
猞猁一般不群居,既然公母凑到一块去了,肯定是林子里头遇到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头公猞猁块头更大,皮子更好。
既然亮了相,不把它打了,唐河心里痒痒。
有猞猁在前,就连碰到了一伙狍子,唐河他们都懒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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