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唐河他们刚刚起来,还没吃饭呢,外头就传来了狗叫声。

    唐河刚打开门,就见一个眉红齿白,不男不女的二椅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门闩的,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推开大门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农村人没那些讲究,到谁家只要大门开着直接就进,可是进门的时候也得喊一嗓子谁谁谁在家没呀。

    要是门闩着,你还强行往里进,要么是非奸既盗,要么就是太不拿这家人当回事儿了。

    三条狗很守规矩的,见到陌生人进院,只是汪汪地大叫做势欲扑吓唬人,并没有上去掏咬。

    但是那个二椅子端着姿态,一副很淡然的样子,摘了手套,手又白又嫩的,然后轻轻地一挥。

    三条狗顿时如遭雷击一般,乍着后颈毛,发出呜呜的低吼声,纷纷开始后退,却依旧对峙着,没有要退回狗窝的意思。

    “咦?有意思。”

    二椅子捏着嗓子说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再度挥手。

    虎子和大青低吼着退回到狗窝里头。

    刚刚走出来的杜立秋和武谷良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三条见过老虎的狗啊,居然被人家轻轻地一挥手就吓退了,这得是啥来历啊。

    但是,大黑的眼珠子却红了,就像一个豁出一切的老实人一样,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嚎声,纵身就扑了上去,直奔脖子来了个锁喉。

    “妈呀!”

    二椅子眼瞅着大黑狗扑了上来,也不淡定了,吓得妈呀一声,下意识地把胳膊横到了身前。

    大黑一口咬住了二椅子的胳膊死命地甩着脑袋。

    膘肥体壮的大黑足有六七十斤,死命地一甩,直接把这个二椅子扑翻在地。

    虎子和大青也冲了出来,大青一口直掏他的腋窝来了个挂甲。

    虎子更是直奔对方的身后,一口就咬到了屁股上来了个漂亮的掏肛。

    也亏得多天穿得厚,要不然的话,虎子这一口,肠子都掏出来了。

    但是,那二椅子尖着嗓子,发出不似人声一般的尖叫声。

    那是大青挂甲掏的,腋窝这地方,轻轻掐一下都疼得要命,隔着棉袄被狗咬上一口,不亚于专业级的酷刑。

    “唐河,你怎可纵狗行凶,快快把狗唤回去!”

    门口,出现了好几个人,有老常太太,有周海,还有那个打出屎来的天阳大师,还有一个王建国说的,长得挺白净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穿着长袍,脑袋像卤蛋一样的大光头。

    这大冬天的也不戴帽子,他就不冷的吗?

    杜立秋刚要上前,唐河一摆手,他立马就退了回去。

    武谷良的眼睛卡巴着,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也没敢吱声。

    唐河走到刚刚二椅子挥手的地方,伸手在地上捻了一下,然后放到鼻端闻了闻。

    唐河这个动作,让那个白净的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

    唐河拍了拍手,脸上闪过一抹凶色,“在猎人面前,用虎尿虎粪焙干的粉末,你们这些高人的本事,挺特么厉害啊!”

    杜立秋立马松了口气,得意地说:“我就说吧,大黑不可能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二椅子吓退的,咱家狗,可是见过虎的!”

    这时,那个二椅子的棉裤已经被虎子扯开了,屁股真圆,真白。

    也亏得人是直立行走的动物,他的屁股又圆又白还足够翘,夹得也够紧,虎子把他的屁股咬得血糊次拉的,居然还没把肠子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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