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筱筱进入长春阁,见到了时隔多日的老夫人。
看来老夫人这几日过得不好啊。
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精气神更是差劲。
老夫人看见时筱筱眼中并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问:“你来干什么?”
她的态度并不像那日她说的那般疼爱时筱筱。
时渊与宋黛不在,她都懒得在时筱筱面前装慈爱。
直接露出本来面目。
时筱筱笑看着老夫人,怎么不装了,不是很疼爱她的吗?
知道时筱筱还要装傻,小桃上前替时筱筱回话。
“老夫人,二小姐说想您了,正好膳房炖了鸡汤,二小姐便想来孝顺您呢。”
“老夫人快喝吧,到底是二小姐的一片心意,浪费了就不好了。”
老夫人轻瞥了一眼时筱筱,嗤笑道:“一个傻子哪知道孝顺是什么,无非是想来看笑话罢了。”
“出去吧,老身可不稀罕。”
哪怕被时渊禁足,哪怕这些日子被暗地里指点嘲笑,她依旧高傲,依旧看不起时筱筱。
依旧记恨着她。
时筱筱上前:“祖母,你不是说你是疼爱筱筱的吗,为什么不肯喝筱筱孝顺的汤呢?见祖母现在这么消瘦,筱筱心里怪怪的。”
怪开心的!
“筱筱觉得这应该是书上说的心疼,筱筱心疼你。”
她将鸡汤端在手中,作势要亲自喂给老夫人。
“祖母,筱筱心疼你,筱筱喂你。”
老夫人见状,身体往后倒了倒,避开了时筱筱的鸡汤。
时筱筱身子前移,势必要将鸡汤喂进去。
时菀菀到了!
看见这惊险的一幕,吓得半死。
大喊一声:“时筱筱,你干嘛!”
完了完了!祖母不会喝了吧!
该死的时筱筱,要害死她了。
时筱筱被吓得手一抖,鸡汤尽数洒在老夫人脸上。
“啊……”
滚烫的鸡汤烫的老夫人大叫,抓狂不已。
她瞪着时筱筱:“滚,你这个扫把星,你……你就是克我。”
时筱筱委屈的转头看向时菀菀,责怪她:“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吓筱筱,你看,烫到祖母了。”
时菀菀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幕,她不敢想象。
要是她晚来一下,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还好!还好!
惊吓之余,她还不忘拉时筱筱下水。
“二妹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逼迫祖母,你看不见祖母不想喝汤吗,你还逼着祖母喝,现在好了,汤都洒在祖母身上了。”
时筱筱一瞪眼,手指着她:“你还说呢,明明祖母都要喝上筱筱孝顺的鸡汤了,都怪你要吓筱筱,烫到祖母都怪你。”
“你不孝顺,你是书上说的不孝女。”
时菀菀惊得瞪大眼睛,时筱筱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话了?
难道她不傻了?
或者她一直是装的,发现了鸡汤里有毒,故意将鸡汤送来给祖母?
她突然想起,这几天的时筱筱确实与以前的不太一样。
以前的时筱筱哪里会端鸡汤给祖母,她怕祖母怕的要死。
连说话都这么流利了。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时筱筱,眼中的怀疑快要溢出来。
时筱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
嘴一嘟,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姐姐不孝顺还凶凶,筱筱不喜欢姐姐了,姐姐是大坏蛋。”
见时筱筱哭得情真意切不似作假,时菀菀不禁好笑。
她怎么会觉得时筱筱不傻了呢,她一定是太紧张了,哪个正常人会动不动就哭?
说话还这么幼稚。
要是不傻了,她还装什么呢。
不傻了,不是就毫无阻碍的嫁给太子哥哥了吗。
她不屑的看着时筱筱,语言不耐烦的对小桃说道:“还愣着干嘛,带二妹妹回去,这里现在不需要她。”
时筱筱抽泣着跟小桃离去。
到没人看见的地方,时筱筱一秒变脸。
小桃跟小圆佩服的看着她。
“小姐,你装的可真好,说哭就哭呢,奴婢可装不出来。”
小圆话音一转:“不过,好好的鸡汤干嘛要浪费在老夫人身上啊?”
时筱筱满不在意的说:“那鸡汤里有毒!”
“啊!小姐,你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啊,这么可恶,居然敢对小姐下毒?”
“闻到的。”
另一边。
皇宫。
金銮殿上,皇上看着手中多个大臣弹劾太子的奏折,脸色越发的阴沉。
经过几个皇子从中作梗,除了支持太子的一股。
通通都上奏弹劾太子,声称太子德不配位荒淫无度目无法纪。
要求废长立幼!
皇上一个个的看完,脸色好像能滴出墨来。
他忍着怒火和恨铁不成钢。
太子是他立的,哪怕知道他能力比之不及几个皇子,但他还是尽力为他筹势。
不曾想他会干出这等荒唐事。
而太子看不出皇上阴沉的脸色,自顾自的上奏。
“父皇,儿臣有事禀告,儿臣与丞相千金时菀菀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与时二小姐毫无感情,恳请父皇下旨退婚,赐婚于儿臣与时大小姐。”太子叩头请求道。
“啪”奏折被皇上愤怒的扔到太子头上再掉到地上,“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你当这是儿戏吗?”这个蠢货,时家长女哪比得上二女时筱筱。
她是时爱卿最疼爱的女儿,娶她有利无害,退婚时筱筱另娶时菀菀不是得罪时爱卿吗。
太子愣住了,他没想到皇上的反应如此激烈。
“父皇……”太子试图解释。
“够了!”皇上打断了他,“朕一直以为你只是风流成性,但如今你为了一个女子,竟然不顾伦理道德,朕真是失望至极。”
皇上转身离开了朝堂,留下一脸惊愕的太子与众大臣。
太子看着弹劾他,要求废长立幼的奏折,满眼的轻蔑之色。
他自然知道这是他那几个好皇弟的功劳,不过那又怎样。
任他们如何作妖,父皇也不会废他。
一转身便看见时渊阴沉沉的看着他。
他心里莫名的发怵。
时渊冷然的看着他,“太子殿下好胆魄,如此欺辱下官的女儿,当下官是死的吗?”
想起自己是太子,他不过是个臣子,将心底的不适压下。
“丞相可真是疼爱时二小姐啊,看来丞相宠妾灭妻的事不是谣言啊。”
时渊嗤笑:“下官自己的女儿,下官自然是疼的,既然太子无心娶小女,不劳太子忧心,下官自会去求皇上收回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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