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不禁想起一句话。

    娶了媳妇忘了娘!

    一时间,看宋黛的眼神更加的不喜了。

    果然跟贾媛一样,是个狐狸精。

    老的迷惑怊哥(时筱筱外祖),小的迷惑渊儿。

    钱氏眼神不善的盯着宋黛,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宋黛,你看你将母亲气成什么样了,母亲也是想让二姑娘能有点出息才多说了两句,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恶意了,难怪二姑娘会被教成这样,浪费母亲的一片好意,还不赶紧给母亲陪不是。”

    宋黛闻言冷冷的看了钱氏一眼。

    老夫人明显就是刚刚时渊没帮她所以才气得狠了,现在在钱氏嘴里就变成了她将老夫人气成这样的了。

    连筱筱也变成了没出息的人了?

    她们是这么好冤枉的人吗?

    宋黛轻嗤一声,道:“既然是母亲的好意,那如果这个人换成大姑娘,你乐不乐意啊。”

    惯会说风凉话。

    说完她好似想起什么,突然捂嘴,“哦对了,要说行事乖张,谁都比不得你吧,你在府中干出的好事,扳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被罚了一次又一次,怎么还是没学乖。”

    “宋黛!”

    钱氏大声的呵斥宋黛,“你我同为相爷的妻子,理应同气连枝服侍相爷,将相府一起打理好才是,你竟然仗着相爷的宠爱无法无天,先是气倒母亲,再是毫无顾忌的嘲笑于我。

    你这样的行事作风,哪里有能打理好相府的样子,不如现在就将掌家权交给我,恢复以往安定祥和的模样。”

    宋黛微眯眼。

    按钱氏说的,她来掌家就家宅不宁了?

    她掌家也有一段时间了,那个地方不是被打理得好好的。

    如今钱氏还是不想放手掌家权,还想要回去?

    想得到美哟。

    她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你怎么还是不死心,难道你忘了掌家权是因为什么原因到我手上来的了吗,你怎么有脸的,还想要掌家权,那你问问相爷同不同意。”

    想起那件事,钱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难看至极。

    “那是因为……”

    那还不是因为被时筱筱这个贱人给算计了。

    但她也不能说,只能咬牙切齿的咽下已经到喉咙的话。

    宋黛继续往她心疤上撒盐。

    “如今你丢人丢得整个相府乃至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让相府恢复安定祥和,谁给你的勇气说出来这话的,也不怕被笑话。”

    “你……你你你。”

    钱氏属实被气到了,你你你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时筱筱眼看现场要转变成了宋黛与钱氏的争夺大战,不禁微微扶额。

    所以自古以来,大老婆跟小老婆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一见面就互掐,掐着掐着掐成了她们的主场上面去了。

    她有点心累不想看见她们再吵了,扶着脑袋柔柔的对时渊说:

    “爹爹,方才女儿惊吓过度,现在实在是听不得吵吵嚷嚷的声音,能否让大夫人跟祖母回去了,反正她们也不想看到筱筱。”

    时渊关切的扶着时筱筱的肩膀,冲几人冷声道:“够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母亲也回去吧,好好休息。”

    时菀菀看着时筱筱的模样,只觉得她在装,方才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儿又弱唧唧的扶头了。

    可真装得令人恶心。

    原本还想开口跟宋黛扯扯理的钱氏,被时渊冷漠的声音吓得闭了嘴。

    但看着时渊小心翼翼的对待时筱筱的场景,她又一下气昏了头。

    当即阴阳怪气的道:

    “相爷对二姑娘可真好,连吓到一下都心疼得不得了,什么时候要是能对菀菀好一点,我死都瞑目了。”

    时菀菀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娘。

    在想她怎么突然敢这么对爹爹说话了?

    不怕爹爹一怒之下又罚她了吗?

    她明明知道爹爹根本不在意她跟自己的啊。

    连时菀菀自己也知道她这个娘从来就不长记性,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也没办法。

    要是时筱筱听见她心里想的,不得大笑一声。

    她自己还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本事没多少,还一直要招惹时筱筱。

    而钱氏说完之后好像也想起来自己干什么了,不禁吓得心里一个咯噔。

    弱弱的抬眼看时渊。

    果然,时渊的眼刀子已经飞到她身上,好像一把冰冷的大刀,架到她的脖颈间。

    顷刻间吓得她冷汗连连。

    赶忙陪笑:“不是的相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

    “滚。”

    时渊直接都懒得听她说什么。

    钱氏脸色一白,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时筱筱看着这反差只觉好笑,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果然还是时渊说的话管用,一个字就让她不敢放肆。

    恰好给时菀菀看了去。

    时菀菀道:“二妹妹命可真大,这么多黑衣人都没能伤你分毫。”

    时筱筱耸耸肩,好似炫耀的道:“没办法,谁让爹爹疼爱我呢,爹爹派给我的暗卫也很厉害,我都没受伤的呢。”

    说着还挑了挑眉,挑衅的看了时菀菀一眼。

    时菀菀咬紧了牙,翻了个白眼。

    冷哼一声扶着老夫人离开了。

    等几人离开,惜筱院总算清静了一点,黑衣人已经在时渊暗卫的努力下。

    拖到外面一把火烧了,连同时渊杀死的黑衣人加起来也一大堆。

    可让暗卫们累极了。

    一晚上,丞相府火光冲天,夹杂着烤肉的味道缓缓飘出去。

    外面还没休息的人不禁使劲闻了闻,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好香啊,丞相府里搞什么啊,这么浓的烤肉味。”

    “我也闻到了,还是大户人家会弄,咱老百姓可吃不起烤肉啊。”

    “你别说啊,馋得我口水都要出来了。”

    “咦,不对啊,怎么糊了?”

    “莫不是相府的厨子失误了,将肉烤糊了吧哈哈。”

    如果他们知道事情的经过,那他们就不会这么说了。

    另一边。

    秦言原本已经休息,进入了美梦。

    却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他心里一阵烦躁:“谁啊,大晚上的敲敲敲,要死了。”

    满脸不耐的打开门,却发现自己门口站了一个黑衣人。

    “你是?”

    他心中惊疑不定,防备的看着左青。

    难道他何时得罪了别人,派杀手来杀他来了?

    也不能怪他多想。

    大晚上的一个黑衣人来急促的敲响他的门,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模样。

    左青一脸漠然的看着秦言,“秦大夫,请跟我走一趟。”

    秦言:?

    果真是冲他来的。

    “我我我……告诉你啊,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不兴杀人放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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