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许三雁轻轻一笑,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按耐不住,前来投靠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本以为会等自己突破迷道境之后,才会有人下定决心的,毕竟和他站在一起,就算是彻底得罪了吴长老一群人。
许三雁轻轻挥手,门外禁制打开,“进来吧。”
他甚至没有起身迎接。
他从不搞礼贤下士那一套,他只相信利益至上。哪怕关系再好,依旧抵不住利益的诱惑,况且在魔门之中,谈感情更是惹人发笑。
只要许三雁许诺的好处足够诱人,别说没出门迎接了,即便骑在他们头上拉屎,他们也得夸他拉的真香。
若是没有好处,许三雁就算跪下求他们,也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见过圣子。”老者缓步走来,身姿挺拔,穿着一件灰袍,看起来干净整洁,卖相不俗。
许三雁上下打量了几眼,用望气术也没看出底细。
“请坐。”
“多谢圣子。”
许三雁轻笑一声,“刘长老所来何事啊?”
“为辅佐圣子而来。”刘唐抚须说道。
“辅佐我?”许三雁示意他继续说。
“圣子初居高位,想必有许多地方不甚了解,老朽在圣宗已有三百多年,曾辅佐过前任圣子,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敢说了如指掌,却也稍有心得。”
许三雁挑眉诧异道,“你辅佐过前任圣子?”
“是。”刘唐点头。
“他是怎么死的?”
刘唐摇头,神情间似有些惆怅,“死于秘境之中,两百多年前,中州发现了一座上古秘境,五大宗门全都派人前往,圣子也去了,再也没能回来。”
许三雁颔首,将话题拉了回来,“你说你能辅佐我,你想要什么?”
不等刘唐回答,许三雁再次开口,“别说你什么也不要,你若是什么都不要,我更不会用你了,想好了再说,你只有一次机会哦。”
许三雁抬起胳膊杵在桌面上,攥着拳头撑住下巴,面色平静的直视他。
刘唐静静思考,他没想到这位圣子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以他的了解,许三雁此刻应当是求贤若渴,他这个时候前来投靠,无疑是雪中送炭,应该非常受欢迎才对,
可现在一看,情况却恰恰相反,这位圣子对吴长老等人并不担忧,甚至非常镇静,似乎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许三雁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
半晌,刘唐终于开口,“我有一子,天赋尚可,年方双十,已是内气圆满之境,老朽想为他谋取一条后路。”
许三雁扯了扯嘴角,“您老贵庚?”
“四百一十许。”
“儿子二十岁?”
“圣子见笑了……”
刘唐一笑,“早年一心向道,未有传承香火的打算,如今道途已尽,再无攀登的可能,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了。”
许三雁慢慢点头,“你说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这算是考验,如果刘唐说的有道理,那么就算他通过考核了。
刘唐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早已做好打算,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圣子之前令人散布消息,这一步做的很好,只是大多数人还在观望,不敢冒然站队,老朽以为,应当在添上一把火。”
许三雁挑眉,“继续。”
“聚势。”
“怎么说?”
“拉拢底层修士,先将势力凝聚起来,再慢慢了解各堂之间的运转,找准时机再插手,”
“圣子如今刚刚入局,根基不稳,冒然插手各堂事务容易出现问题,到时对方再搞一些小动作,致使宗门利益蒙受损失,即便圣子也会遭到挂落,就得不偿失了。”
“太慢了。”许三雁摇头。
这种办法需要日积月累,虽然稳妥,但所需时日太久了,他不愿等。
刘唐解释道,“争权夺利,本就是慢慢撕扯,今日扯下一块,明天咬下一口,此消彼长之下,一点点积累优势。”
“况且吴长老他们根基深厚,各堂之中都是他们的人,外人很难插手。”
许三雁并未表态,反问道,“你可知赤龙山各堂,一年能创造多少灵石的收益?”
刘唐心中默算,“换算成灵石的话,刨除各项开支,纯利润大概百万吧,要上缴宗门五成,殿主一成,其余分给各长老,吴长老那个位置,一年最少能拿五六万颗灵石,或是价值相等的宝物。”
许三雁抿着嘴唇,怪不得要跟他死磕到底呢,这么大一笔财富,谁也不愿轻易松手啊。
“还要上缴宗门一半?”
刘唐点头,“没错,宗门开销也很大,门内弟子的修炼需要灵石,购买各种草药炼丹也要灵石,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许三雁有了了解,抬头看向他,“如果交给你来运作,多久能有成效?”
“十年之内,必有成效。”刘唐斩钉截铁道。
“十年?”
许三雁暗自翻了个白眼,十年之后他的修为都不知到了哪一步,可能到时候就不用跟他们来回算计了,直接大手一挥,不听话的全部灰飞烟灭。
“如果让你进入事务堂做副堂主,你多久能摸清他们的底细?”
刘唐心中一喜,“一年内必有成效。”
手中有了权力,就能够拉拢人手,做事也会方便许多。
许三雁面色清冷,“好,就给你一年时间,一年后看效果,若是结果让我不满意……”
“老朽明白。”刘唐拱手。
他前路已尽,大限就在眼前,若是能在临死之前为子孙后代铺好道路,也算一桩功德,若是失败了,唯有一死而已。
许三雁冷峻的脸上慢慢浮现笑容,“嗯,明日带你儿子过来,我瞧瞧。”
“是,那就不打扰圣子令,告辞。”
刘唐知道许三雁的意思,带他儿子过来,无非就是一种隐晦的威胁,但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既然今日他来了,便已经考虑清楚了,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尽数压在许三雁身上,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赌博嘛,哪里没有风险。
刘唐刚走,孟珠儿就带着香檀和楚媛来了。
“见过师兄。”二人躬身行礼。
许三雁懒散的坐在上首,目光透过二人衣领,正好能瞧见她们胸前的白腻,起伏的沟壑很是深邃。
这让他突然来了兴致,露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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