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澈重重地将手中的筷子拍打在了桌上,那一桌子火锅看上去很是丰盛,但是显然,要滞销了。
江小晓在那沉默里想,她或许该说点儿什么。
仔细想想,事儿似乎还是因为她起的。
所以,她该说点儿什么的。
不过,傅远澈率先开了口。
他说:“江小晓,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还有,离傅远程远一点儿。”
可恶,这是他哥走了,没有教训的对象,要将火气往她这里撒了吗?
开玩笑,她江小晓,是那么好招惹的吗?
她捏着他的下巴,力道很大,不容他挣脱。
如此举动,不得不说,十分大胆。
“怎么,不喜欢我是不是?”
她冷笑。
耳畔是傅远澈偌大的喊声;“江小晓,你别太过分,你捏着我干嘛,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可惜,毫无用处,她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大,却是胆大妄为。
傅远澈看着她,脸色不好询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傅远澈,你是忘记了和我发生了些什么吗?那么,我帮你回忆一下……”
她径直凑了过去,不容他多说什么,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他们亲密的回忆,被她给删得干干净净了。
可是在听着他说不喜欢她的时候,她觉得难过,觉得后悔了。
这次,她并不想要删除他的记忆。
而她的主动,遭遇到了傅远澈的反抗,她竟然没有得逞。
他力道挺大的,将她给推倒在了地上,一脸慌乱地整理着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衬衫。
他似乎很慌,不敢看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衬衫。
一个劲儿地说着话。
“我警告你,江小晓,别对有我非分之想,我们是不可能的。”
“对于你来说,离我越远越好,还有我身边的人,你都离得远远的……”
江小晓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道:“知道了,傅总,请离开,不送了。”
她一脸冷漠,全然没有刚刚的热情。
而傅远澈却反倒是愣了一下,他道:“我话还没有说完。”
“我不想听了,请你离开。”
傅远澈看着桌上的火锅,叹了口气:“不能浪费食物,火锅还是吃了吧。”
他就像是个没有事儿的人一样,自顾自地坐到了桌子旁。
拿着筷子,他就开吃了。
如同是什么事儿也都没有发生一般,一脸的平静。
不得不佩服,傅总的表情管理水平真的是一流。
他真的是怕浪费食物吗?明明是还有其他的企图吧。
至于是什么,江小晓并不知道,但是她猜测着。
她径直在傅远澈的对面坐下,冷冷地盯着他。
他完全不受她目光的影响,自顾自地吃着,吃得很是开心。
“傅总,不肯离开,是因为有事儿要求我吗?”
“说吧,要求我什么?”
傅远澈抬眼看了看她,嘴角牵扯出一抹笑容。
他说:“我只是饿了,单纯吃饭而已,你不吃吗?”
他竟然还贴心地替江小晓夹了一块牛肉,肯定地说:“很好吃,趁热赶快吃了。”
江小晓自然是没有动筷子,当然她很佩服傅远澈。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反正,她是看不懂他。
但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这家伙对自己,毫无情谊可言。
江小晓不知道的是,此时傅远澈的脑海当中忽然传入一个声音。
“叮咚,老板时间到。”
随即傅远澈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瞪了一眼江小晓。
毫无表情地起身转身离开,很快就传来了哐当的摔门声响。
紧闭的房门,怎么看怎么讨厌。
江小晓很无语,忍了许久,终于大喊了起来。
“傅远澈,你有病吧你……忽冷忽热很吓人知不知道……”
以前,江小晓没有发现自己的脸皮很厚。
现在可以确定,她的脸皮是真的厚。
星期一,她拎着包,照常出现在傅远澈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都想要给自己两巴掌。
傅远澈才给了她一顿下马威,去她家发了一通神经。
这一刻,她却能够淡定地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等待着他新的神经爆发。
告诉自己,还有反悔的机会。
转身抬脚走人就是了,傅远澈再神经也没有机会欺负她的。
可是她发现,她被影响了。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忽然被一股子力道给拉扯住了。
动弹不得,就那么僵着身体在傅远澈的办公室门口站着。
知道的,她是傅远澈的私人秘书。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傅远澈门口的吉祥物雕塑。
“怎么回事儿,怎么动弹不了呢?”
她在心中嘀咕,疑惑不解。
眼前飞来了一串字幕。
“不要妄想改变小江助理要靠近傅总的决心,作天作地,拆公司都行,绝不可以离职。”
似乎是怕她看不清楚,那字幕在她的眼前来回转动着。
迫使她盯着那字幕,看了几十遍。
好吧,不离职就不离职,但是,让她动弹一下呀。
她根本就动弹不了,此时此刻,她深切地觉得,她肯定是被书中的小江助理的意念给拖住了。
觉得可能性极大,但是这么想着的时候,却给自己一种恐怖的感觉。
是的,恐怖,十分恐怖。
可怕,十分可怕。
更加可怕的,竟然在傅远澈的办公室里。
刚刚都还安静的办公室里,忽然飘出来了娇滴滴的声音。
“远澈,公事儿谈完了,我们谈谈私事儿吧……”
夏念望着专心看文件的傅远澈,心中一软。
恨不得迅速冲着他扑过去,却还没有靠近,就被傅远澈给躲开了。
“公司,注意形象。”
“远澈,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对我,怎么这么疏远了?”
“你这样,人家会伤心的,我要补偿。”
不甘心的夏念伸出了她的手,迅速捉住了傅远澈的胳膊,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砰砰响亮声音。
接着,就是房门被撞倒下的轰隆声音。
声响太大了,撞门的江小晓只觉得耳膜痛。
并不是因为她激动,而是她从雕塑状态恢复的时候,被一股子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迫使她成为了撞门的工具。
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毕竟傅远澈的房门,可是纯实木的,还十公分加厚。
那么厚实的房门,都被撞得不成样子。
江小晓很想要问,她是铁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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