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悄悄说于你听!”

    发动了神通‘蛊惑’的徐观复一把将骚包大蝴蝶给拽到了一边,就像是吃人的妖鬼捕获了猎物。

    货架的另一拐角,就见他眼中黑色瞳仁向着四周的眼白侵袭扩散,毫光绽绽,嘴巴开合无声,诡异至极。

    徐观复就那样说着,声音直接在元通脑海里响起。

    “你是以为这女子与我有几分瓜葛吧?”

    “现在我如此暴力,无缘无故的见面就抽人耳光,是不是无常犹如疯子?”

    “哪家女子不离疯子远远的,不管是惧怕,还是厌恶?”

    “而遭了无妄之灾的你,是不是看起来很可怜?可怜是不是会引来人家的同情?”

    “你要知道。好奇是一切故事的开始。同情之心一起,也是!我这是给你创造更加深入的机会呀!”

    “你说,我这是不是在帮你?”

    还算有几分歪理的说法在神通‘蛊惑’的加持下,似乎变成了至理名言,人生准则,就见元通这位骚包大蝴蝶面容逐渐呆滞,边听边点着头。

    徐观复嘴角含笑。

    就在他以为自己还算不错的‘蛊惑’能够成功忽悠这位梁王小世子,在对方脑海种下种子的时候。

    蓦地眼前一阵金光闪闪,晃的他眼睛一阵刺痛。

    正要本能偏头,金光又极速向着某处聚集,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徐观复回头,这才发现面前的骚包大蝴蝶已经变成了镭射眼。

    两只眼睛仿佛汇聚了无尽的光,无比刺目璀璨。

    骤然间,

    吼!

    龙吼麟麟!

    徐观复仿佛在其眼中看到了一条金龙,蜿蜒游走,盘旋扭曲间,一个梁字若隐若现!

    梁鼎龙气!

    那龙气似乎是受到冒犯而大怒,游走两圈后竟然是冲破了那无尽的光,向着他的眉心骤然袭来。

    徐观复大惊。

    神通‘火光’瞬发,即刻拉起一道火幕,挡在身前。

    可下一秒,这本来受到攻击会变的粘稠陷物的‘火光’火幕却仿若脆纸薄纱,声响都没有发出一个,就被轻易突破。

    徐观复面色一凝,虽惊却并不慌乱。

    就这短短的片刻拖延,他已经调动了脑海里其他的六神会典之力。

    ‘惊恐’,‘怪异’,‘蛊惑’,‘妖邪’,就连还是一点点豆芽菜瓜子仁大小的‘梦寐’能量团都拉上了出力。

    层层叠叠的能量幕布挡在眉心。

    有些能见,就像是‘怪异’的黑光,‘妖邪’的血红,有些却是无色无质。

    如‘惊恐’,如‘蛊惑’,如‘梦寐’。

    就见龙气猛的一顿,又骤然加速,仿佛是突破了什么无形屏障。

    只是这加速,越来越慢,最后在‘怪异’的黑光之前,龙气像是失去了后劲一般停顿。

    啵!

    仿若梦幻泡沫破碎的声音。

    金色龙气破碎崩解,消散无形。

    徐观复松了口气。

    国运龙气果然厉害。

    看这面前这骚包大蝴蝶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其根本谈不上对这梁鼎国运龙气的控制。

    只是自主反应尚且如此厉害,但凡施加一丝意识控制,他这仓促之间肯定无法招架!

    “怎么了?”

    清冷女声自一边传来,徐观复回神,看向这位一个姓的本家女人。

    欺霜傲雪的白嫩脸庞上满是疑惑不解,仔细读来,还有一丝丝隐藏的兴奋?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误会而已,我和这位小世子殿下说着私话,可能说到了他心坎里,情绪激动引发了护身宝物介入而已!”

    徐观复耸耸肩,轻描淡写。

    既然对方不知道,他当然不会吃饱了撑得给这陌生女人说那么详细。

    两人到今天拢共见过不超过半个时辰。

    他又不知道这女人的立场,毕竟人家两个是有婚约的,即使前番观察,这女人好像不太愿意一样。

    但谁知道呢?

    徐观复撇了撇嘴巴,不再理会她,而是重新看向面前。

    准确的说,是元通这个骚包大蝴蝶的胸口。

    这位梁王小世子眼中的光芒早就已经退却,但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方才那夺目金光最后消散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其胸口!

    梁鼎龙气

    徐观复神色变换了两下,随即便是一个伸手。

    这锦袍一拽,身材干瘪简直不似修行者,皮包骨头!

    这‘一刀排骨’上挂着一枚小小的吊坠,方正,古朴,苍凉,厚重?

    徐观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仅仅是看了一眼,脑子里面便冒出了那么多的观感!

    不过是一枚吊坠而已,他却像是在面对一片山川河流,大地天空。

    就是这个东西蕴含龙气?

    徐观复眼中疑惑一闪,伸手向前。

    “你在干什么?”

    幽幽的清冷女声自一旁响起。

    自顾自的行动被打断,徐观复顿了顿,却又像抵挡不住诱惑一样,继续伸手。

    “我劝你不要摘下来!”

    徐观复不理。

    “摘下来,他就死了!”

    ???

    这话说的!

    徐观复愣住,疑惑转头。

    面前的女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可眼神涌动很是古怪。

    就好像,就好像希望他这样做似的。

    又当又立?

    可这里就他们三个人,一个现在还迷瞪不知今夕是何年呢!

    有必要这样?

    徐清霜这女人怪异的举动,让徐观复心里极其不得劲,手都快摸到那吊坠了,却又硬生生收了回来。

    不管是真会死还是假会死,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挟制这梁王唯一的骨血,在面对梁王时好能够自保。

    可肉票只有还是完好无损的时候才有用,要是都被撕破了,那还谈个啥?

    想到这里,徐观复默默退了一步。

    见此一幕,徐清霜心底暗叹。

    这死胖子本家果然奸猾似鬼。

    要不是

    她眼角余光隐晦的瞟了一眼斜后方又快速掠开,就像是无意间扫过一样。

    视线流转,落到了依旧还是晕晕乎乎的元通那张丑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本家胖子要是弄死这人就好咯,她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及至现在,她对于阿爸口中的这桩亲事已经态度转变。

    她的夫婿,必须是经天纬地的大丈夫。

    阿爸口中这魏人的梁王一世英雄,痴情种子,爱美人不爱江山,对女人来说是最完美的夫婿。

    想来虎父无犬子,梁王世子也当类父。

    可阿爸显然被骗了。

    哪里类父,她看就是虎父犬子!

    要不是此番茂才大会,族中大祭司占卜有大事对他南中有利,她真想一走了之。

    徐清霜有些隐怒。

    这模样看的徐观复更是皱眉。

    可肉票就在眼前,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有这种机会了!

    既然现在这骚包大蝴蝶不好再动,那

    徐观复心念电转,看向徐清霜,眼神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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