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朝猫眼处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个耷拉着脑袋头戴鸭舌帽的男人,问清楚情况后,才知道对方是来排查电路的。
张辉并没有多想,就径直的打开房门,毕竟这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可当房门被推开时,这两个男子就迅速窜了进来,紧接着还随手锁上房门。
这反常的一幕,瞬间让张辉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给我滚出这里!!。”他言辞犀利的呵斥。
但两名男子却不应答,只见一个刀疤脸的男子,二话不说,就是一句撩阴脚踹在张辉腹下,张辉感受着腹部的疼痛,瞬间捂起了肚子,嘴里发出“喔喔”的声音,一时间竟喘不过气来。
“问我是什么人!小子你得罪了谁心里没点逼数。”尖脸男子冷哼着出声,接着就从背包里掏出根铁棍。
“别跟他废话,干他丫就完了,一会老子还急着跟马子打炮呢”刀疤男不屑的说了一声,随后又一脚重重踹向张辉,那嚣张的姿态像是随意打狗一般。
但此时张辉已经缓过劲来,他顺势抱住刀疤男子的腿,将他重重推倒在地,接着又抄起地上的板凳,连连挡下了尖脸男子砸来的铁棍。
“你们这些狗东西,真当老子怕你是吧!!”张辉怒吼着丢掉板凳,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厨房,再出来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两把明晃晃的菜刀。
追过来的两人都迅速停下脚步,看着对方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都被这股狠劲吓了跳,本以为这只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主,没想到反抗起来这么刚烈。
刀疤男子赶紧捡起地上掉落的板凳,接着便联合着尖脸男一起冲了过来,双方交战之际,张辉的手臂硬是扛了对方的几次攻击,没有发出声音,同时自己手中的菜刀也奋力的砍向他们,此时尖脸男子一个躲避不及,胸口就被张辉深深划了一刀。
“啊啊啊”……尖脸男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鲜红滚烫的鲜血溅的张辉满脸都是,配合上他这副怒目圆睁的样子,此刻简直像杀红了眼的屠夫般。
刀疤男此时也不敢再向前一步,生怕对方也给自己来上一刀,他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道:“小子,有种朝爷爷脑袋上砍,你杀过人吗!!。”
听到这挑衅的话,张辉变得更加恼怒,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挥起菜刀就朝着男子的脑袋砍去,这吓的刀疤连连用板凳阻挡。
“你知不知道你们持械私闯民宅!老子就算杀了你们,也是属于正当防卫。”
刀疤难见自己的气势没有唬住对方,又听对方搬出法律这套,他瞬间就蔫了气,双手竟情不自禁的抓向房门,同时还舔了舔嘴唇,用较为柔和的语气道。
“兄弟别冲动!别冲动!!咱犯不着冒这个险,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他说着手臂就迅速的扭开房门,当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他就将手中的凳板砸向张辉,接着便拉起尖脸男一股脑的窜了出去。
边跑还边喊着:“小子你有种,我三合会的人你也敢惹!!等着吧,回头我叫上弟兄再来收拾你。”他嘴上说着双脚却没做停留,走廊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两人很快跑出公寓,同时坐上了他那辆来时的破烂面包车,此刻应该正赶往医院的方向。
见外面的人走远,张辉的情绪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刚刚他也是肾上腺素上头,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如果真的拼起来,恐怕自己也要吃大亏。
他气喘吁吁的放下菜刀,接着从冰箱里拿了瓶脉动,从头浇了下去,随后又“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瓶,这才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林风发去一条短信。
“死胖子,明天给我在公司等着,看老子干不干你,另外在此之前你先做好迎接警署和工商局的准备吧。”
发完短信,张辉就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嘴中还喃喃自语道“三合会么!!这还真是扫黑除恶的漏网之鱼啊。”
约莫过了几分钟,房门就被轻轻敲响。“先生你好,请问是你报的警吗!!。”张辉打开房门,三名治安官走了进来。
“长官是这样的”……张辉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跟他们交代清楚,治安官也很负责任的调查及监控,并让他明天到警署里指认。
送走治安官后,他先是将房间收拾了遍,随后才从衣柜里翻出几个去年公司发放的口罩,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的走出房门。
开车前往药店的路上,街上已经有了很多背着消毒药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几乎每辆路过的汽车都会被他撒上一点,街上的行人也都纷纷戴上了口罩,整个城市都仿佛陷入了病毒爆发的恐怖氛围中。
张辉来到家叫做顺民药店的铺子,进了里面,才发现上面的货架已经空荡荡的了。
前台戴着口罩,穿着医用服的大妈,笑着挥挥手:“小伙子,你来晚了!你过几天再来看看吧。”
张辉失望的走出店门,正当他准备看看附近有没有偏僻的药房时,车窗就被轻轻敲响,只见外面站着个面容枯槁的中年,张辉将玻璃缓缓降下一点。
“小哥买药吗,我这还有点,如果你要的话就算你三百吧。”中年比着三根粗糙的手指笑呵呵看着自己。
张辉看着他那红色塑料袋中装着的几盒药品皱着眉连连摇头:“这不就是瓶止咳糖浆,两盒小柴胡和一盒布洛芬,你这要价也太狠了吧。”
中年男子瞪大眼睛解释道:“哎哟,我现在哪有药啊,从前天开始这里就没有药了,我卖你这个价格真不贵。”
张辉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毕竟他也懒得再去找了,只是这价格最终被他砍掉了一半,买完药后他又来到超市里。
这里同样人头涌动,购买食物和生活用品的人络绎不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发现咳嗽的人竟然多了许多,张辉匆匆忙忙的拿了些食物和水,接着又在五金区挑选了把加长版的斧头。
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眼中不禁露出寒芒,“哼,要是再敢上门,看老子削不削你。”
当他再次踏出超市门口,外面却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见地上又多了个倒地抽搐的中年,张辉细细看去却被震得头皮发麻。
“卧槽!!这不是刚刚卖药给我的大叔吗!!操蛋了这也太恐怖了吧。”他赶紧叫来防疫人员帮自己的汽车消毒,随后又戴上手套将大叔接触过的药品丢进了垃圾桶里。
回去的路上,天空已经黯淡下来,街道两旁也照亮了路灯,他时不时就可以看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救护车,这将张辉吓得心惊胆颤的。
回到家,他将衣服和口罩都甩在了外面,接着又喷洒了酒精,最后在浴室里搓了个热水澡,在确保卫生条件到位后,才进了厨房炒了几个拿手好菜,配合着从老家带来的黄酒,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
时间一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许在酒精的作用下,疲劳的身体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深夜躺在沙发上的张辉眉头紧皱,翻来覆去,这一晚他睡得浑浑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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