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雪被一个小丫鬟扶着,瞬间红了眼眶,语气略带哽咽的说。“是,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夫人见谅。”
“尽量就不用了,夫人不是那小气的,但是您是大家族出身,应该知道这样堵在当家夫人门口哭泣的作派。
这是名门正族,正支嫡系小姐做不出来的,还请您多为了您父母的名声考虑,不要这样。”葡萄的嘴真是越来越厉了。
乔初雪这次真是站立不稳了,可是就是这样,也倔强的不让丫鬟扶他她回去,但是葡萄并不搭理他,转身就回去伺候蓝寒露了。
一直到娄潇回来,他回来以后直奔后院蓝寒露的小院,没有看娄管家的欲言又止。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乔初雪被丫鬟扶着,站在蓝寒露小院的门口,“这是怎么了?”
他的话问出来,乔初雪的眼眶更红了,半天听不到回答,他有些烦躁的皱着眉。乔初雪暗恨身旁这个小丫鬟木讷。
又怕惹到娄潇更加糟糕,于是用手帕粘着眼角凄凄爱爱的说,“早上起来想要拜访一下姐…夫人,谁知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引人遐想。
“行了,跟我一起进去吧。”娄潇在前面走着,乔初雪被丫鬟扶着一块进了院子,进去以后就看到蓝寒露坐在窗边打绺子。
他的心情一下就明媚起来。“露露,这是打绺子吗?打好了给我吧,做个剑坠子。”
蓝寒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不自觉向他腰间的荷包瞄去,“将军想来是不缺的,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娄潇顺着他的眼光看到自己腰间,乔初雪给他缝制的荷包,他脸色立马僵硬了。
这时乔初雪向前迈了两步,盈盈下拜。“民女乔初雪拜见姐姐,以后初雪全靠姐姐照顾了。”
蓝寒露啧啧两声,“瞧瞧这挑衅的话,脱口就出来了,我要是答应自己憋屈,不答应是不是就中了你的计,好让你和娄将军哭诉。”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话,让乔初雪脸色惨白了一下,没等她想到对策反驳时,蓝寒露又接着说。
“其实你真没必要这么做,当初娄潇去领兵打仗时给我了承诺,你一出现我就知道那承诺作废了,我自然就要有我自己的生活。
这娄府将来就是你的了,所以你不必过来挑衅于我。因为你百般苦求的是我不要的。”
一句话说的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但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娄潇上前一步握住蓝寒露的肩膀,“露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拜过天地行过洞房。什么叫是你不要的,你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
蓝寒露推了他一下,然后面带讥讽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个女人?”
乔初雪听到这里一把抓住娄潇的胳膊,“阿潇,求求你别不要我,否则我活不下去。”紧接着用手帕捂着嘴呜呜的哭。
楼潇眼睛直直的盯着蓝寒露,看到那双清灵灵的眼睛里只是满满的讽刺,他觉得心里绞痛着。
他努力地咽了一下唾沫,梗着声音跟蓝寒露说。“露露,纳妾进门给她一个小院子待着,我保证绝对不会烦到你。”
他的话让乔初雪脸色都发青了,可是现在只能咬着嘴唇忍着。
蓝寒露一双美眸从上到下打量的他,最后忍停在那关键部位。“娄潇脏了的东西我可不要,我怕我自己犯恶心。”
娄潇被她那了然的眼神看血液冰凉,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可是对上他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到底没说出什么。
至于蓝寒露怎么会知道,当然是祁临慕通风报信了,当时的信完全不顾及她这个正妻,里面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
什么乔初雪什么时辰进的营帐?什么时候出来的?极尽详细的和她描写。
“行了,你也不用这个样子,我身上有诰命,想要和离也很麻烦,咱们就分产别居吧!”然后不看其他人的脸色,直接吩咐下人收拾她的东西。
娄潇看着她转身要离开的动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露露,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否则我马踏箭射不得好死。”
他作为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这个毒誓已经是相当毒了,他不管几欲要晕厥的乔初雪,眼睛死死的盯着蓝寒露。
蓝寒露把他的手往下扒,“娄潇,我认为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当时你是怎么向我承诺的?现在应该还没忘吧。
既然你已经食言了,就应该接受你食言的结果。虽然当初你庇护我,但是这两年我替你管理将军府处理人际往来,也不是轻松的事。
所以我们两个算是两清了,那么咱们就别闹得那么难看,从今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就当对方是陌生人吧。”
丫鬟和嬷嬷好像也练过无数遍,短短几话的功夫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带着外院的侍卫过来,把箱子全都搬上车子。
蓝寒露收拾一下就要走,娄潇再度拦到她的面前,“我,我把初雪送到庄子上,露露你不要走好不好?”
娄潇眼眸发红,手臂和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蓝寒露叹了一口气,“娄潇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是为了以后可能发生的事离开你,而是为了之前已经发生的事离开的你。”
你现在是少年将军,功成名就以后有的是美女争相入怀,所以你不必执着于我。
推开他直接快步走出府门,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娄潇被推的一个踉跄,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乔初雪上前扶住他,“阿潇你不要难过,姐姐只是在气头上,等到过段时间她消气了,我亲自去上门赔罪认罚,相信姐姐不会再生你的气。”
娄潇苦笑着摇摇头,“不会的,永远都不会了,你不了解露露这个人,她做了决定,即使错了也不会回头。”
说着就推开了乔初雪扶着他的手,踉踉跄跄的往前院去,就看到蓝寒路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这一条街上。他的心里跟被绞了一个窟窿似的嗖嗖的透着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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