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为她收拾床铺,白单上一抹艳红,她不动声色收起。
“他,很好。”云之像刚从梦里醒来,回答凤药的话。
他回来重新挑开她的红盖头。
红云攀上脸颊,他对她极尽温柔,像拆礼物一样,一点点拆开散发着幽香的常云之,得到了满屋惊喜。
她是大家闺秀,含羞带臊的样子让他疼怜。
这种喜悦甜蜜维持到六王的侍妾们来请安。
后院住着五个妾,凤药在她踏出寝室时也提了一嘴,说来了个新妾室。
待侍妾全部跪在堂下为她请安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常瑶跪下堂下,仰起一张煞白的小脸得意地对她一笑。
云之看了凤药一眼,对方的表情说明她一早知道这一切。
云之忍住心中的愤懑,让凤药分发赏赐,由于不知常瑶头一夜入了府,所以没她那份。
云之所有好心情云消雾散,挥手示意其他妾室散了,只叫常瑶留下。
众人有些不解,都慢慢起身准备离开,却见新来的妾室悠哉地端起青玉莲瓣杯口中道,“姐姐昨夜等了琮哥哥好久吧。”
“妹妹和姐姐同一日入府的呢。”她望着云之气得发白的脸,心中涌上一股舒畅。
云之没有与人绊嘴的经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凤药上前一步,“从前在府上你与小姐是姐妹。现在王府,你是妾,夫人是八抬大轿,由六王亲自正门迎进府上,姨娘是从后角门没声没息抬进来的。”
“请姨娘谨言慎行,记得上下尊卑礼仪纲常。”
“对了,姨娘的陪嫁怕是没登记过吧。后院管家哪位大娘,出来!”
妃荷院的院管事是个五十多岁的妈妈,急忙上前一步跪下。
“如今六王既娶了夫人,内院便由夫人照管,各房各院都得有规矩才好,晨昏定省都有规定,望各院姨娘并管家都要晓事才好。”
“夫人是宽容大度的,但也不会一味纵容,都记下了?”
众人都齐声答应,“是!”
“管事大妈起来说话。”
妃荷院本是个空院子,这大娘也是刚提上来的,见凤药说话条条在理,不敢轻慢。
凤药看看手上的册子对管事大妈道,“王大妈,在王府当差也有年头了,别忘了去库房给姨娘的东西登记入库才好。若少了什么,你是担干系的人。”
“昨天姨娘就进门了,怎么妃荷院的伺候名单都没进上来,你这个妈妈莫不是想给夫人下下马威?”
这话说得重了,一屋子人谁也不吱声,王妈妈跪在地上直磕头。
“老奴已写好,出院子急忘了拿,姑娘不信遣小丫头跑个腿,我若说谎,现在就罚我。”
王妈妈有些害怕这个年纪不大伶牙俐齿的姑娘,答道,“姑娘放心,入库的事,一会儿就登记清楚,一共就两个箱子。”
“啧。”不知哪个妾室发出一声怪音。
这话像扇了常瑶一记耳光,她母亲已捡着值钱的东西给她了。
多是前夫人留下的,也不能都给了她。
三姨娘有女八岁,两只眼睛日日盯着她母亲,总怕都给了常瑶,自己女儿落不着好东西。
常瑶被凤药戳到短处,沉着脸不作声,心中突然感觉自己在王府的日子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这个姐姐也没想的那么好对付。
“大伙不知道吧,这位五姨娘是我的堂妹,是我们常家三房的嫡长女。”
“难道六爷一直请我入宫,姐姐是不知道的?为何答应琮哥哥,你若不应焉知琮哥哥娶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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